的沧桑,一双眼睛非常有神,抱起拳来,笑道:“延安的大善人,虎将,有礼了。”
刘承宗也回礼道:“见过张管队,曹大哥早就想找你了。”
说罢,他又拉过有些露怯的李万庆道:“三位兄长,这是李万庆,号射塌天。”
刘承祖对他们的寒暄不感兴趣。
他更在意弟弟官袍里素色中单,领口又是泥又是血,皱眉问道:“狮子,路上受伤了?”
“没事,不是我的血。”
刘承祖见他不细说,也就不再追问,只道:“路上不太平,以后上路带几个人。”
他们一道往村里走,老庙庄废墟经过鲁斌等人重建,有了几个能让人歇息的院子。
村里内外眼下全是张天琳的人,院子里三三两两都是披甲武士支起篝火喝酒吃肉。
曹耀跟刘承宗说,张天琳这次过来带了三十二个人。
二十二个像村外那样的牧人,还有十个村里这种披甲的。
一个战兵两个伴当,骑两三匹马、四五头驴骡,算一个小组。
过天星本部三百多人,全是这模样,非常正规。
进了院子,人们聊起离开鱼河堡后的见闻。
张天琳对几人颇为羡慕,笑道:“我可没你们这么舒服,走得早,逃兵,以为外边比堡里好,其实还不如堡里。
一碗酿皮就能叫人卖命,老百姓饿疯了兵也饿疯了,家里地叫别人占了,我大哥跟他们打,人家告官说他是贼。
官府也不查,反正就剿,让官军撵着打,逼到忍无可忍,还手还打不过。”
他手在身前挥过:“手下最多时候一两千人,我都不知道有多少,这人今天投我吃顿饱饭,明天他死了跑了还有新人来。”
在清涧占山寨,修土堡,没用,炮一轰就塌,一挨打死的死散的散。”
他把两手一摊,指了指自己脑袋:“后来动脑子,官军啥样咱还不知道?他三马七步,我就一人三马,好娘们儿都骑骡子。”
他指向院子里坐着的甲士,对四人道:“不要窝了,想来杀我,先跟我跑三天,能蹿三百里的好汉,我就跟他过招。”
张天琳说着哈哈大笑,抬起食指在身前摆动:“到现在,没碰上能跟我跑三百里的官军。”
几人俱是大笑,除了不通兵事的李万庆,每个人笑容里都带着苦涩味道。
张天琳的行军速度并不快,那么多马驴骡走出这个速度,完全就是靠脚底板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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