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伤五个撤下来,少的伤俩就往后撤,那几乎就是碰了一下,就撤了。
就这样,还是以三百出头的伤亡,杀了柳国镇及百余官军,用三比一的战损赢下那场仗。
刘承宗早前在心里大概算过损失,他们为打这仗出动了六个步阵、三个马阵,九阵六千多人。
敌人只有八百余,死上二百就差不多了,就算仨换一个,他们折六百人还不行吗?
打出这样的仗,刘承祖红了眼圈不奇怪。
刘承祖叹了口气,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若非你部一锤定音,这仗咱们就是大败。”
刘承宗第一次在兄长身上找到的感觉,无力。
他只能出言安慰,仗打成这样不是大哥的错。
大哥是最好的马兵队长,带了二十个弟兄回家,这些人对他言听计从,让他如臂使指。
后来为了帮他,把左膀右臂什长高显分过来,还有一半的部下。
他的独立,是以兄长对部下控制力下降换来的。
要控制五百人,至少需要三十名基层军官。
刘承祖手下的军官不足这一数目的四成。
更不要说控制其他队伍了。
刘承宗在心中感慨,他的大哥还是鱼河堡的那个军官。
对军官来说,最大的挫败与无力感并非是面对不可战胜之强敌,而在于麾下士兵失去组织的那一瞬间。
“哥,我们吃一堑长一智。”刘承宗在身边找了找,递出封信道:“这未必是坏事。”
刘承祖叹了口气,把注意力挪到信笺上,这是封从固原三边总制府送来的信,提到了伍维藩正在庆阳府讨伐那边的刘氏兄弟。
那边有俩兄弟也姓刘,叫刘道江、刘道海,外号是刘六刘七,可能是借正德年间霸州起义首领的名号。
但这名号着实不是啥好兆头,跟刘六刘七起兵的赵鐩后来被正德皇帝剥皮做了马鞍子。
若这俩兄弟挡不住伍维藩,他们还有七八天时间。
正在刘家兄弟俩商量对策的时候,曹耀来了。
这老贼是个见惯生死心大的,在衣裳上擦着手进中军帐,笑呵呵道:“咋了都愁眉苦脸的,伤兵都安排好了,上天猴在那边跟承运弄了个医匠营,正带着药往这边赶。”
李卑的中军帐对他来说满是新奇,这看看那碰碰,神情既轻松又高兴。
等了半晌没人理他,这才往刘承宗身边一坐,搓着手嘿嘿直笑,道:“狮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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