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皆辛苦,又气呼呼的把米粒从地上捧起来接着吃。
属下劝道:“大人,另盛一碗吧,食不净易得病。”
“得病?没病死迟早也要被气死,死了不操心了。”
李世恩深呼吸着摇摇头,没好气道:“死于任上也算报了皇帝知遇之恩,两全其美。”
说实话,他都想去趟京师,说说好话使使门路,调到别处了。
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到藩王跟前儿当官。
还没来得及把捧回来饭吃进肚,又一个消息让李世恩的血压超过了身高:“兵宪大人,刘,刘将军好像从永和出去了。”
李世恩盯着下属,这报信的用词不对:“什么叫好像?什么叫出去?”
你倒是说去哪儿了啊!
传信的下属也很委屈:“我们在石楼的侦骑被拔了,最后一次传信是昨天下午,隰州城今天也没消息传回来,卑职只能确定两座城没丢。”
“侦骑被拔了?”
那就是凶多吉少。
李世恩缓缓摇着头,果然像他想的那样,那不是个他能用手上人力物力对付的人。
他的手下穿山而过却不知布置哨兵,人家动一动都知道先把对手侦骑拔了,这怎么对抗。
他左思右想,决定放弃,对下属道:“最后给永和县、石楼、隰州城传信,如城池被围,就点狼烟,让侦骑转驻任家庄吧,别再往那三座城周围摸了。”
任家庄在三县中间,离每座城池的距离都在二十里路上下。
在他看来,自己目前精力有限,没能力北边股着高迎祥、南边还想着刘承宗。
反正刘承宗也不害百姓,另一方面似乎有没有攻打城池的想法,那就让他在隰州玩吧,只要不过来,愿意在山谷再开个小县衙也无所谓。
毕竟那是平阳府,人家平阳卫攥着军队,都没打算到北边来帮他,他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冷屁股。
他起身去堂上又写了封信,是写给沈王的,让王府别缠着旗军。
他相信沈王深明大义,一定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其实沈王还是不错的,去年冬天编练民壮粮草不足,汾州府七个县都没给他钱粮,但沈王爷知道这事之后给他捐了粮。
而且沈王府也常常在庄户交租之后,拿出些许粮食运往宣大,补给军资。
虽然还是不够用,但已经不知道比别人强到哪里去了。
对,他说的别人,就是一个劲儿生娃的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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