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看塘报,游击路诚跟延水关把总对打,他还觉得这是俩匪夷所思的大傻子。
今年就轮着自己和杜文焕当大傻子了?
但随后转念一想,就把这想法抛之脑后。
他认识杜文焕,杜老爷子不会飞。
所以榆林军不可能今天出现在黄龙山。
会出现在黄龙山道里的,只有可能是陕北巨寇刘承宗。
贺虎臣听到这消息,非但不惊,还高兴起来了。
刘狮子的部队称狮子营,是陕北诸寇当中最能打的,谁进延安府,谁就会被他打。
这事陕西三边将官人尽皆知,贺虎臣敢进延安府,就没打算绕过这座山。
如今碰面,反倒让他心里更轻松了。
贺虎臣很忌惮狮子营。
但他怕的不是刘承宗,而是陕北的十万山峁墚塬。
狮子营藏在暗处,趁宁夏兵松懈来个突然袭击,天兵天将也挡不住。
但在这条山道上狭路相逢,贺虎臣不怕。
都是边军,短时间难以取胜很正常,堵住他就行了,反正这里也跑不开,等杜文焕从那边封住山道,就天下大吉。
不过看来天下是吉不得了。
半刻之后,另一匹探马疾驰而来,是四里外二道防线的马兵。
这次连拜倒行礼都不会了,高声报告道:“大帅,二道防线被神将军的兵冲破!马上就溃过来了!”
“溃,溃过来?”
没等贺虎臣细问,远处乱成一团的惊叫声已经传来。
先是两股数十骑的马兵自二道防线的方向奔来,两队人的队长并马,似乎在奔走中争吵,转眼他们已奔至坪下。
一名队长引马兵上坪,另一股马兵则看都没看坪的贺虎臣,继续奔马西走。
贺虎臣怒道:“他们怎么回事?”
带兵上坪的队长不敢言语,直到贺虎臣问第二遍,才抬起头道:“大帅,贼子在阵中藏了千斤神器,还借雨情阴使炮兵越至右翼,两边一齐发炮,神将军部大溃后撤。”
“你们不在二道防线,跑回来做什么?”
“二道防线挡不住,少帅没料到前阵会溃,匆忙整军,被神将军溃兵冲散,少帅让我两队马兵来保护大帅。”
贺虎臣一时语塞。
疑问太多了,竟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先吵儿子、还是先问军情,亦或是问跑走那支马兵。
“我在后面用保护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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