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方方面面,一方面要做得更好,另一方面也得适合我们。”
曹耀低沉的情绪稍稍平复,挠挠脸上的疤,看向刘承宗笑道:“大元帅打算啥时候给边军发饷?”
单这一句话,让周围几名将校全捧腹大笑起来。
刘承宗也露出笑容,点头道:“军饷俸禄早晚要发,我估计明年吧,这事还是要看俱尔湾,那边的市场只要流通起来,发饷的问题就解决了。”
现在他的问题是发不起饷。
狮子军一万七千人,按月银一两发,一年就是二十万两白银,这事它别说在青海,就算在内地,单靠抢劫都解决不了,必须得流动劫掠才能解决。
“这场仗啊,咱们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七个县,七个县的县乡官吏,会从狮子军划出一千五百人,我还打算在驿站道路沿线驻军一千五百人。”
刘承宗看着曹耀道:“这三千狮子军的薪俸口粮,就是七县官员的工作目标。”
三千人,大概就是一年税收三万六千两白银与三万六千石粮食。
曹耀伴着指头算了,摇头暗骂一句:“他妈的,当个人真难。”
一众将官的神色,都和曹耀差不多。
这事怎么说呢,官寨的日光厅里这些将官,都非常清楚这七县之地,能非常轻易地养活这三千狮子兵。
但有一个前提:不进行土地制度与人身依附的改革。
囊谦领地的寺庙被白利军烧毁,白利领地的寺庙本来就不多,如果再把贵族从这个生态环境里踢出去,用狮子军填补空白,别说养活三千人,就算养活整个狮子军都不在话下。
但他们不能不改革。
这早就不仅仅是刘承宗个人意志的事情了。
这支军队在很长时间不论从开始的为了口饭,还是后来与官军对抗,说白了都是为活命而战。
为一口活命的饭而战,很难得到荣誉;但旁人的尊敬与爱戴会让人得到荣誉。
他们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有时他们会为百姓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更多时候他们只是没做大多数军队会做的事,就能得到尊敬与爱戴。
人非草木。
狮子军从士兵到军官,都见惯了死亡,不仅战死,还包括天灾人祸下病死饿死,甚至就连绝望之下的自杀都见惯了。
很多人看见刚出生的小孩夭折,绝不会从心里生出怜悯与难过,甚至会因别人难过而感到疑惑——他们接受了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对死亡早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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