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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由二十头牦牛拖拽的大车上,厚重贵族毡帐与杂物被统统卸下,分设于两翼,各搭载二十名抬枪手持十杆抬枪,在马队的保护下向河谷草原正面突击。
这玩意的突击速度也就比步兵稍快一点,但胜在稳当,只要不拐弯、不遇沟,就能让抬枪手在上面轻松齐射、装填弹药。
在山口南面,两辆大车就像纵横在战场上的恐怖巨兽,一阵阵硝烟随牦牛的坚实脚步向前放去,席卷狮子兵马队向敌军侧翼冲击。
押中军追击的刘承宗端着望远镜看得清楚,由于敌军根本不列阵,所以抬枪很难打出什么战果,但声势惊人,直接把聚集在山口想要冲破阻隔的蒙古人向西北的雪山上撵去。
好多人连马都不要了,玩了命的向雪山上逃跑,而被马队包抄的部众则成片成片地投降,还有更多人沿青根河向西北逃窜,沿途丢盔弃甲,在河谷丢下随处可见的勒勒车和各种物资。
真到了该追击的时候,被诈败打出心理阴影的西番贵族们倒学乖了,高应登都已经追出去了,他们反而追出几百步就乖乖返回,气得刘承宗高声让护兵催促他们追击,这才个个纵马奔杀出去。
中军停驻在山口,追击的马队则从傍晚追到次日下午,高应登的人才陆续带着战利品和俘虏返回。
“大帅,又是五百多俘虏。”
高应登神采奕奕:“咱们这次先后投降的、被捉的俘虏有两三千人……我还杀了个大的。”
说着,数名马兵带来一具装备极好的尸首,高应登道:“俘虏说这人叫固扬,是这场仗的两名首领之一,绰克兔的左膀右臂,还有个海秃子往雪山上跑了,没追上。”
刘承宗看了一眼尸首,点头表示赞许后便挥手让护兵去清查战利,夸奖道:“干的好,剩下的那个海秃子带走了多少人?”
“百十个人?”高应登不敢确定,解释道:“他们分成十余股往山上跑,可能跑的也有两三千。”
说着,高应登补充道:“不过跑的人兵器铠甲都不剩多少了,战马都丢弃在山这边,我就看见俩人抱着小羊羔子,只要这边山下围住,后边两三天肯定还有投降的,他们光翻过雪山就得死不少人。”
刘承宗满意地长出口气:“好,你在北边看着山下,晚点我让人给你送帐子过去,小心他们夜里下山袭击。”
高应登抱拳应下,转身就走,才迈开腿又撤了回来,带着不好意思问道:“大帅,等回了俱尔湾,能不能让工匠给我的马队做个这个?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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