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弹要远,使用瞭望手站在城墙上当观察手,为回回炮指示射击角度与方向。
这也是刘承宗要让炮兵把最后三个城垛摧毁的原因,观察手躲在城垛后面,楼车上的抬枪就伤不到他们。
干泥弹打到地上就碎,重量大概五六斤,打在人头上很难活下来、伤到胳膊腿也会骨折,而且城外很难把泥弹捡起来再扔回去。
由于角度问题,千斤炮没了用武之地,前线的填壕兵只能被摁着挨砸,一天被砸死一个、砸伤七个。
那一个被砸死的还特别倒霉,这种破兵器不讲道理,前面填壕车里的士兵干得热火朝天它不砸,反倒是后面运土的士兵,推着勒勒车正一路小跑高兴呢,啪地一声,大泥弹砸脑门儿上,命丧黄泉。
直接导致第二天开始往前线运土的士兵非常畏惧。
但是畏惧归畏惧,该被填的壕沟也得照填,不过刘承宗已经向运送土石的番兵保证,只要护城河上的木桥建起来,很快他就会把城墙后面的投石车拆掉,为死去的士兵报仇。
伴着配重箱坠落巨响,城墙那边又传出回回炮力臂甩动的声音,嗡嗡地风声越过城墙上空,数颗干泥弹飞过护城河砸在进攻阵地。
几颗泥弹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一颗泥弹命中楼车,在射孔砸碎,惊得车内射手不禁大叫,没过多久,一名士兵扶着一个满面鲜血的铳手从底层出来,把他扶上马奔向后方医匠营。
还有一颗炮弹砸在一名抬枪手的盾牌上,把人砸了个大跟头,不过那人转眼就站起身来,甩着胳膊拍身上的尘土,按着盾牌遥指城上,边让抬枪手射击、边对着蒙古观察手骂骂咧咧。
把城上蒙古观察手气得光想摔帽子:狗日的便宜占尽还骂人!
刘承宗为拆掉城墙那边回回炮,做了两手准备,一面是把更多军队投入运土填河、修造木桥的事业里,另一方面则在思虑着就地造一门臼炮。
“师大匠想一下,造一门炮身只有炮口四五个那么大的炮,大一些、沉一些,打个十几斤的炮弹,开花的那种,越过城墙砸到城下。”
“大帅说的是碗口炮?”
师成我稍加思虑,在心里琢磨这事的难点。
就造炮本身,师成我已经主持铸造了上百门小型、中型火炮,别管怎么造、别管造什么炮,以他的技艺来说都不算难。
但造出来的炮符合刘承宗的心意,很难。
他对刘承宗解释道:“大帅,铸红夷炮容易,军中尚有模具十五,但大帅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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