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二十步的距离放响手铳,这令钟豹在不远处皱起眉头——这非常愚蠢。
按照新兵的想法,距敌二十步射击比在十步射击要安全得多,实际上这更危险。
因为从百步进入二十步这段距离,该承受的火力都已经承受了,即使敌人有足够的定力,将火力留到进入二十步之内再做打放,他们提前射击、提前调头的结果也一样,无非是被打在正脸还是打在背后的区别。
但进入十步,就不一样了,尽管只是前进十步,但马兵迫近给敌人带来的压迫感却与此前百步全然不同。
而在十步之内,这个距离无需瞄准可以平射,不论敌人穿什么甲胄,打中就非死即伤。
尤其在此时此刻,钟豹看着前什提早放铳,攥紧拳头满面的恨铁不成钢,他已经骗了敌军大量火器,这种机会只有一次,就被这样错过了。
谷卿
第一个什长队对官军阵脚造成的威胁并不大,射倒了两人,更多铅丸打穿长牌,再命中其后士兵,效果不大。
但他们给敌人造成极大的士气震慑,阵前端着三眼铳的铳手连重新装弹都顾不上,举着还在冒烟的铳口向天,有人连忙把身子伏下躲在长牌之后,还有人甚至想举起铁铳给逼近的战马来一榔头。
其后的长矛手也将长矛架了下来,队形拥挤得更为紧凑。
就在此时,第二队护兵上前,这个什长胆子更大,也可能只是机械执行操典,总之他带队逼近阵前十步,甚至没把铳架在盾上,直接伸展了胳膊向朝一名举火把的盾手放去。
砰地一声,铅丸直接洞穿那顶朱漆勇字盔,盾手听着头顶叮地一声响,火把坠地。
十二颗铅丸打在二十人宽度的兵阵正面,在十步距离将兵阵盾手身后的铳兵、步兵打倒一片,在接近三十步宽度造成动摇与骚动。
随后他们拨马自左侧回转,紧跟着第三队、第四队、第五队……硝烟在夜幕下接连绽放,每一队都携带巨大的压迫感,比上一队靠得更近。
在庞大的军阵的微小角落里,遭受死亡威胁的士兵无计可施,火器在慌乱中来不及装填、弓箭也难以造成威胁,而长矛腰刀更是碰不到近在咫尺的敌人。
人们在震慑下向后退去,前面的向后靠,远处端着火枪准备射击的士兵也不明就里地后退,火枪朝天空放响,进一步加剧混乱,后面不明就里的士兵只能向前推搡,直至巨大军阵的东北角开始失控。
贺虎臣注意到腹背骚动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军阵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