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格父亲是金国五大臣额亦都,额亦都晚年娶了努尔哈赤的女儿穆库什,额亦都死后穆库什按照收继婚的传统,成为图尔格的妻子,因此豪格称他姑父。
不过这种称呼和关系,不论叫的与听的,都只是恰到好处,需要这样的亲戚时,恰好是亲戚;不需要这样的亲戚时,又恰好没有那么绝对的亲缘。
十二名护军拉出十四匹战马,顶盔掼甲簇拥豪格与图尔格随人群趋向东方。
策骑在前的豪格眼中满是期盼:他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流贼了!
作为金国天聪汗黄台吉的嫡长子,豪格仅率护军十余骑出使元帅府,对他自己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步。
简单来说,就在几个月前,天聪汗黄台吉被这几年接连不断的好消息砸晕,汗国发展陷入前所未有的短暂迷茫。
黄台吉继位之初的后金,是先王暴毙、勋贵抗命、内有天灾、外有封锁,同时面临大明、蒙古和朝鲜的三方威胁,且境内有大量汉人、女真间谍,整体濒临崩溃的地方割据部落。
而如今的后金,黄台吉通过宣布满汉一体,将部分汉人从八旗奴隶中独立出来,削弱勋贵王公的权势逐步集权;进攻朝鲜使其被迫达成兄弟之盟开放贸易;以己巳之变掠夺人口财货破除封锁、横扫漠南打通朵颜旧道。
长期面临压制、封锁、饥荒、威胁、濒临崩溃的后金,蓦然回首,努尔哈赤时期梦寐以求的一切已是应有尽有。
如此光景,砸在谁的头上都迷茫。
退一步,金国已经完成维持生存的所有需求,王公将士稍有松懈就会丧失进取之心;而进一步,与大明胜负未分,宁锦要塞群难以突破,如何让人们保持警醒?
因此就在追击察哈尔大汗林丹虎墩兔进驻归化城后,黄台吉召集王公贝勒及将士询问:“今后我等,作战应以何者为先?”
从征的豪格对答如流:“锦州宁远攻之无益,盖因我国攻城之法,彼辈尽知;况我兵曾攻之不得,若复令攻之,必有畏难之意。”
“即便攻得锦州,此外七城,亦需烦攻,若徒取一城,其余皆坚壁不下,弥旬旷日,恐我军势长期在外士气低落。”
对于这种僵局,豪格的建议是分为三步。
首先对朝鲜采取安抚笼络手段,那已经是个弟弟了,再征也不过从弟弟打到儿子,意义不大。
其次是察哈尔蒙古残部,要见机行事,能歼灭则歼灭之,无法歼灭则驱逐之,不宜劳师远征。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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