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中没这套。”刘承宗看见马祥,挥手叫其起身,直接问道:“塘骑,有多少能动?”
马祥才刚起身,闻言又差点拜倒行军礼,使劲定住才道:“回帅爷,卑职代管两司,标下十二路塘骑,围青山只要一路,另有一路指引杨旅帅,尚有十路可用。”
“沿黄河北轻南重洒出去,所有能渡河的地方,发现敌军看住了……别跟他们打。”
刘承宗说罢,扶着贺虎臣带靠背扶手的小马扎,微微后仰沉吟片刻,抬手在身前画了个圈:“把他们引到这来。”
“是!”
马祥领命行礼出帐,杨麒问道:“大帅还是打算在这打?”
“卫拉特势必渡河,眼下夺了西城,他四万军队不能只挤这一座浮桥,一定要从北边沿河渡来,除非他不救这支军队,否则战场不会有变化,我等只需防备其包围罢了。”
杨麒问道:“若其窜入海上?”
“那且让他窜。”
刘承宗笑出一声,他巴不得国师汗率军窜进海上呢。
青海元帅府,可是有一支正规编制的水师啊,任何人进了环湖地带,都别想在机动能力上胜过他。
他抬起一根手指对杨麒摆了摆,道:“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守不得则走,就算把青海丢了也不算什么……歼灭敌军,胜利依然是我们的。”
杨麒也突然反应过来,朝廷诸城有百姓、有物资,自然谁也不能言明弃土,可元帅府在海上几乎啥也没有,老百姓都是蒙古人,毡帐往勒勒车上一放两个县就游走了。
就剩俩县衙,他们有啥不能弃地的。
不过尽管战场没变,刘承宗的部署却有了变化。
他手里塘骑也就千把号人,对付数千人的杜尔伯特部,遮蔽战场太过小儿科,但对付预计兵力达到三万五千甚至四万人的卫拉特主力,显然有些不够看。
那么中军留在这就有被包围的风险,一旦敌军在包围中发现帅帐在此,恐怕会不计代价的发起狠攻。
因此借着夜幕,材官左营的冯瓤率军前来换防,虎贲营连夜向西北撤退四十里,至材官右营与辎重处,准备向战场提供支援。
与此同时,前去寻找杨耀的塘兵也已返回,带回杨耀那边的消息。
收到刘承宗的命令时,杨耀所部右旅正在与河卡草原的残敌作战,收到命令不敢怠慢,已先命魏迁儿部撤离战场赶来,此时正在百里外埋锅造饭,预计明日午后抵达河卡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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