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起身,走出两步把烟斗递给身边坐下的汉人将领,说道:“兄长一路辛苦,兰州的烟草。”
随后他便向素巴第介绍道:“这是我的兄长曹耀,康宁府总兵官;那两位也是我的战将,罗汝才、李老豺;那个是如今在乌斯藏的摆言台吉。”
说罢,素巴第一一有点尴尬的抱拳行礼,这才见刘承宗把另一支烟斗递给身旁的宦官,道:“这是北京过来的曹公公。”
刘承宗对曹化淳劝道:“曹老爷是客人,就坐下吧,不是第一次见我了,不要拘谨。”
曹化淳心说这是拘谨不拘谨的事吗,你也没给我留座位啊!
一般主座旁边都该有个客座的位置,但元帅府正厅是个衙门,而且是属于县衙那种,压根没这回事,怎么着,我坐桌子上?
下面的座位,左边就不说了,曹耀一帮自从康宁府回来的战将都坐完了,何况就算空着曹化淳也不太乐意往那边去。
曹化淳最中意的是右边的首座,偏偏让摆言台吉坐了,这边眼看着又进来个漠北的憨儿,留给他的座位非常尴尬。
要么被俩鞑子夹中间,要么坐在仨鞑子后边。
不过这不算什么,曹化淳不是头一次见刘承宗了,心里对这个跋扈将军的德行早有预料,心里狗血淋头,也不妨碍面上笑眯眯,拱手道:“帅爷抬举,在下就是伺候人的人,站惯了,站着就行。”
刘承宗愣了愣,仔细看看曹化淳,还真别说,这人很神奇,在中间偏右的位置站着,确实一点儿都不突兀,跟衙门浑然一体。
他心想你乐意站着那就站着吧,也不影响,便从桌上拿过个漆盒,抬手在上轻轻敲了两下,看向素巴第,问道:“兄长是喀尔喀盟主却远道而来,我知你有交好之意,不过与卫拉特划界,属实是件大事,因此我还是要问你,可愿臣服与我,盟誓永不背叛?”
素巴第不知道刘承宗为啥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事,不过既然说到了,他便问道:“若我臣服大汗,就能与卫拉特划定界限?”
随着刘承宗点头,素巴第当即在堂中表示愿意臣服,不过当他再抬起头,居然发现过来搀扶他的刘承宗表情有点古怪,属于高兴里透着失望的怪模样。
紧跟着他又希翼地问向巴布,巴布自然没办法代替父亲答应,万万没想到,这让刘承宗兴奋异常。
他笑眯眯地摆手道:“无妨,既然你来了,又是侄子辈,便封你个宁远校尉的官职,皇上要与我在大同的杀胡口互市,每年四十九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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