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大批量,埋在地里几颗,别管官军还是贼人,只要踩上一颗就能被吓得原路返回,人们便得以保卫自己的生活。
合机地雷对延安百姓来说,优点很多,缺点就一个,这个玩意儿在陕北的地理环境,时效性有点太长了。
以至于各个村子负责埋雷的后生,经常会问别人一句话:“我把地雷埋哪儿了?”
不知道,估计是官道上吧。
大伙也没有特别在乎,正经人谁走官道啊?
后来小路也不能走了,如果一定要出门,衣裳可以不穿,反正路上也没人,但必须要赶只趟雷羊。
不论如何,对延安府百姓来说,抗税是胜利,朝廷免税也是胜利,而能够使皇上免税的陈奇瑜,毫无疑问,是百姓唯一一个不希望把他送上天的官员。
乱糟糟打了这么些年,人心早已思定,可以说陈奇瑜的所有胜利,都是政治胜利。
最难能可贵的是,陈奇瑜尽管身居高位,仍然能认识到普通百姓军兵的心理状况,他对陕西军贼一家人心不古的形势非常清楚,还能把这一劣势为自己所用。
就在去年,为了剿灭盘踞在延川永宁关的开山斧和钻天哨,他借着洪承畴率军西进的机会,在军中假传消息。
假称他们的军队要被洪承畴调往甘肃,命贺人龙领军一路向西开去,陈奇瑜殿后。
行至延川,陈奇瑜突然策马向东,传令全军:“视我马首所向!”整支军队随即后队变前队,快速向永宁关袭去。
军队突然开到,被假消息麻痹的开山斧和钻天哨猝不及防,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上了功勋簿。
直到崇祯七年的正月,陈奇瑜在陕西都可谓如日中天。
眼下洪承畴在甘肃不能动,尽管刘承宗还没向兰州进兵,陈奇瑜就已经成为肃藩眼中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说天底下有谁能在兰州拦住刘承宗,那么非陈奇瑜莫属。
甚至不仅肃藩,每个人都这么想,除了陈奇瑜,陈奇瑜不敢这么想。
在去年腊月之前,其实陈奇瑜也有点跃跃欲试,但崇祯六年的腊月之后,陈奇瑜不敢这么想了,因为叛军的行军速度快到骇人听闻,他们几乎在飞。
崇祯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叛军在河面铺黄土盖稻草门板,飞驰渡过黄河,攻破渑池守将袁大叙,宣告进入河南。
仅仅五日之后的十一月二十九日,叛军入豫的消息还未在中原大地上传遍,叛军部队已在横行狼、扫地王、满天星等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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