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军队,李嘉彦也不知道为啥,但心中觉得似乎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机。
毕竟左良玉就在西边的秦州驻扎,兴许是那边来援军了。
单是想到这事儿,他的心里就格外振奋,直到今天早上,他突然发现围困宝鸡城的军队居然在号角声中浩浩荡荡拔营西去,撤围了!
当张天琳部马兵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荡起的烟尘中,城墙上的知县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劫后余生啊!”
谁知道张天琳向西撤走才不过两个时辰,北城门楼上的钟又咚咚地犹如催命般响了起来,这次的架势远比张天琳来时更加吓人。
浩浩荡荡的军队在荒芜的原野上摆开逶迤而来,一门门火炮被驴骡牵引驰行,密密麻麻的旌旗很快占据了视野内全部范围,剽悍的军士随之结成小队,抢占城外所有的优势地带。
然后驴骡将火炮卸在阵地前沿,军士们开始堆砌土山,有人驰行城下开始例行劝降。
大嗓门的军汉把劝降喊得洪亮,但极为缺乏感情,因为这对他来说真的就只是例行劝降,战场上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家大元帅的劝降,基本上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倒也不能说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是被刘承宗劝降过的人,大多都死于非命了。
就连刘狮子自己,都对劝降失去虚无缥缈的希望。
陇州城自缢的知州和太监对他触动很大,在兵败之后还能造成心理伤害这方面,知州胡尔纯和镇守太监李奇懋,毫无疑问是刘狮子起兵以来遇到最厉害的对手。
他们远比领雄兵蹈火自焚的杨嘉谟厉害,因为谁都知道杨嘉谟就算投降也未必活得成,而这俩人即使没守住城池,投降也能活得很好,甚至比他们在崇祯皇帝手下活得更好,却自缢赴死——在刘狮子看来这是一种藐视。
很成功地打击了他的嚣张气焰。
这种行为绝非一句‘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就能把忠诚大义撇得干干净净的事,战场之上才子无用,除了跪地求饶,还有决死尽忠这条路。
实际上说这话的人生于崇祯八年,继养于明廷武职军官之家,在大清治下无灾无难活了六十九岁,讲了一辈子学。
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要走哪条路,刘承宗尊重这种选择,同时他也做出自己的选择:
不再指望劝降一座座城池,就一座城一座城打下去,把整个陕西收入囊中。
偏偏这次,宝鸡县的城门开了。
李嘉彦是个好大喜功的,实际上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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