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一条路来,还摆好了火枪火炮却不向他们瞄准,这种迎接他的准备,直接让赵将军的大脑死机了。
撒意思嘛?
赵之瑞干脆改变战术,挥舞战剑让部下将火枪收到肩上,抽出骨朵金瓜雁翎刀,从湖广军让出的通道鱼贯而入冲了进去,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渡河的湖广军撞得七零八落、穿阵而出。
等他在湖广军西边集结马队回马再战时,雷时声的渡河的两千来号人已经四处溃散,不成阵型了。
河那边没来得及渡河的湖广军,则在惊慌之下放弃渡河,生怕赵之瑞沿着浮桥冲过来,丢了兵甲辎重一路朝东逃去。
这帮人很快就被几里之外等候多时的祖大乐捡走,一个湖广营就没这么没了。
渭河北岸耀武扬威的赵之瑞经过这样一场战斗,心里头那点儿只想出工不出力的怨气也没了,反倒觉得自己在凉州随大流投降刘承宗是因祸得福。
跟这帮迷糊蛋联军打会战,能赢了才怪!
刘承宗押着中军抵达抵达中央战场时,四面八方捷报频传,战役在他眼中完全是大局已定。
只有张天琳在报告:“大帅,敌将所率步军两营,仍在负隅顽抗。”
刘狮子其实觉得,人家也不能说是在顽抗,更像是被动还手。
你张天琳的下马骑兵贴上去跟人家打,人家就结阵跟你打;其他三面没人打,士兵就在那站着,像见了猫的老耗子,动都不带动的。
刘承宗对镇筸、毛葫芦两营的架势感到疑惑,因为看阵势,更像是这帮人主动从挖掘出壕沟、土垒的阵地冲出来作战的。
但主动进攻的军队,怎么会把仗打成这样……大汗表示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不过比起祖宽的命运,杨正芳的运气其实好多了。
刘承宗赶到战场前线的时候,高应登标下的士兵已经找到了祖宽,这是个平民子弟爬到明军最高官位的狠角色,刘狮子本来是想招降的。
但这个倒霉蛋连人带马中了七枪,躺在战场上出气多进气少、一个劲大口咳血,四个营的军医官看了都摇头。
因为祖宽身上没外伤,七颗铅丸里只有一颗属于重铳的一两五钱重弹,那颗重弹打到了祖宽的坐骑头上,直接把战马打死了。
余下六颗,全是加装的三钱鸟铳弹,祖宽的铠甲很好,是外棉内铁的棉铁甲,六颗铅丸都没能破开他的棉铁甲。
他身上最重的伤,一是左腿被战马压折、二是肋骨被变形甲片撞断了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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