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天星名为周清、混天星名为惠登相,此二贼俱为清涧籍脱伍边兵。”
李昌龄脾性刚直,即使顶头上司俞翀霄过来,仍旧怒不可遏,抱拳道:“早年为大贼王嘉胤部下,位列才勇十头领,屯兵东川,没少与延绥东路边兵见仗。”
“王嘉胤去年死在山西瘟疫里,其部皆散,周清、惠登相二人率众南下延安掳掠,却叫乡野村夫一阵好打,这才领残兵千余进了横山。”
乡野村夫?
俞翀霄眨眨眼,王嘉胤他是知道的,在延绥东路像个地老鼠一样,来回啃边墙。
其部不算声势浩大,但麾下都是府谷、神木附近,镇羌、孤山、木瓜、黄甫川、清水营、灰沟营堡的边兵,战斗力很强。
按说这周清和惠登相,既然是追随王嘉胤的贼将,手上也该有很强的本领,不该败于村夫之手啊。
画风不对劲。
俞翀霄想说点什么,但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张张嘴,啥也没说。
李昌龄察觉到俞翀霄的犹豫,解释道:“陕西遭逢旱灾兵乱,延安全府人丁仅剩十之一二,目下百姓不足十万。”
“穷山恶水,尤其以肤施、安塞、延长、延川为最,其地乡老俱为解甲逃兵、负伤贼兵,在家乡修造堡垒,操练乡民。”
“是以拒赋税绝徭役,私造枪炮、埋设地雷、瞒匿人口、殴打总督、辱骂长官、扣押军资、袭击军队,俱是恶贯满盈的刁民。”
刚才俞翀霄是有想说的话,没说出来。
现在他是想说出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都是些啥东西啊?
现在他明白,为啥张振率元帅府的骄兵悍将进了延安府,走得那么慢了。
看来张振那边暂时是不危险了,单是延安府的老百姓就够元帅军喝一壶的。
俞翀霄决定事情分个轻重缓急,先跳过延安府的情况,摆手道:“还是先说满天星、混天星。”
李昌龄随即点头,他其实也不乐意说延安府,毕竟延安府如同国中之国,他也没进去过,全是道听途说,谁也不知道里头究竟是个啥情况。
“此二贼既是王嘉胤旧部,攻城掠堡与王贼无异,常以内应开城破堡,一番劫掠不费力气,遇着官军来攻,也要先问是和仗还是真仗。”
说到这儿,李昌龄有些气短地指着营中校场的战利道:“这便是和仗。”
陕北这地方,打来打去都是熟人,单是靖边营这个地方,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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