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有更多兵粮,务必将此处情况告知大帅。”
不过魏迁儿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攥着交椅扶手上的拳头,两眼发直地望着帐外。
直到张景孝第二次出言提醒:“将军?”
魏迁儿如梦初醒:“嗯?”
当张景孝再次重复刚才的话,魏迁儿这才低头小声骂骂咧咧嘟囔了一句,随后深吸口气,神色如常道:“走神了。”
他终于想通,那支潼关旗军为何敢出关作战,又是为何看上去训练有素,交战中却多次一触即溃。
他们病了。
魏迁儿的心很乱。
既感到有负刘承宗将精锐兵团托付于他的愧疚,也有即将患上未知瘟疫的恐惧。
而更多的,是无奈、无力又无助的苍白怒火。
魏迁儿转过头,看着张景孝一字一句:“医师,恐怕……”
他快速地摇头,语速也跟着变快:“魏某很难约束军队了。”
这种约束,跟出兵打仗不一样,把人圈在营里很快军心就散了。
很快,魏迁儿行动起来。
首先是一封求援急信,通过从未接触过潼关守军的塘兵送往咸阳的刘承宗处。
他在信中措辞严肃,将非常紧张的情形告知刘承宗,毕竟大多数结果都可以预见,一个处理不好,这场瘟疫就有可能在西安府甚至整个陕西蔓延。
陕西很大,但如今西安府、延安府、榆林三个地方就等于整个陕西——别的地方人口可以忽略不计。
随后,魏迁儿召集部下百总以上军官出营,在野外寻了空旷之处,通报他们面临的情况与处境,商议约束军兵的方法。
“时至此刻,我营包括前部左司把总杜备,其司下百总方七郎、魏成,管队万龄、火里滚在内一百六十六人负伤、染病,其中三等骁骑小灯笼、二等虎贲杨保两人不治。”
魏迁儿沉着脸,将情况说罢,扫视麾下军校,道:“患兵的症状是发热、腋下脖颈起大疙瘩,我派人刨坟,在潼关阵亡旗军身上也发现了疙瘩,所以……我等染了兵疫。”
此言一出,将校哗然。
没人能对近几日营中军兵接连不断患病的情况熟视无睹。
但起初都以为是风寒,没人往瘟疫上想。
只是此时魏迁儿开口把事挑明,所有人都傻了眼,因为每个人都清楚魏迁儿这话意味着什么。
他们总共只有二百多人跟潼关旗军近身交手,此时病倒百余,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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