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老师可是想办一所学院?”
看蔺元宽犹豫,上官鸢继续道,“不拘男女,不管贫富,不论身份,只要愿意,都可入学读书?”
蔺元宽却笑起来:“是否太过理想了?”
不等上官鸢再说什么,他自己摇头,“不行,不行,这岂不是……哎,国子监……”
上官鸢也没再说什么。
她明白蔺元宽的担心。
京中最好的学府便是国子监,但若蔺元宽也在京中办一所学校,那几乎是和国子监打对台了。
尤其他被冠以天下师的名头,办学校,再招手贫家子和女学生,那简直是把国子监架在火上烤了。
上官鸢想通这些,感觉再劝蔺元宽便更有把握些。
但她一张嘴,先问的却是:“老师,普通学子求学,一个人一年大约需要多少花费呢?”
“花费?纸笔墨是最贵的,其他,衣裳,吃食,都还好说,拜师礼一年也要十两银子,加起来大约二十两吧。”蔺元宽叹道。
要不说贫困百姓家供出一个读书人难呢,如今一家四口一年吃饱穿暖也用不了十两银子,读书实在是太奢侈的消费了。
上官鸢算了算,这才几个月,便能从胥凝琴手里得到两千两的银子。
至于吃食,公主府的份例每日都吃不完,但是可以往外分一分……
那她一个人,养上一二百学子大概还是可以的?
她试探的将此事与蔺元宽说了说,却不想蔺元宽猛然站起,满脸激动:“公主所言,可当真?”
上官鸢不解:“一二百学子而已,实在不行便紧吧些,能吃饱穿暖便好……”
“公主此乃大义!是利家利国之举!”蔺元宽眼瞧着手指都颤抖起来了。
上官鸢连忙起身扶他:“倒也不必……”
“那我们的学院,便只招一些普通百姓,甚至村民家的孩子便好,不收束脩,管吃管住,应该能招到学生……”
蔺元宽已经高兴的想象起来。
他一生都在教书,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座学院。
这些年行万里路,一来是去了解更多,二来便是想选一处地方建学院。
但无奈他一个读书人,便是不穷,也算不得太富裕,能养活一家子已是不易,更遑论再去开山建学呢。
连蔺坤云都劝他算了吧,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不如回京,凭着一点儿帝心和面子,还能给后背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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