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点点爬进他的血液里,让热与烦躁填满了他的身躯,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望了望飞羽殿的方向,他今日不想进宫,可他却不得不进宫。
因为钱唯庸那没完没了的圣人道理,因为前朝臣子们那莫名的默契,一起进言向弘宣立嗣,更是因为担心东俞的未来,以及向弘宣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下的身体,晏清知道,他不该掺和进立嗣这一事,可他却不能不管,不管是为了向弘宣,还是为了东俞。
晏清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飞羽殿,可他到了后殿院中,却发现向弘宣正在垂钓,似乎心情很不错。晏清刚想行礼,向弘宣幽幽地开口说道:“老师,这么热的天,快过来喝口解暑的酸梅汤吧。”
晏清一怔,向弘宣没有问他进宫何事?甚至都不关心他是否带来了前朝要事,看着心情不错到已经不在乎前朝之事,晏清有些恍惚,向弘宣这是真的没有受到前朝立嗣之事的影响吗?
晏清来到向弘宣身旁坐下,看着湖中那平静的水面,他想向弘宣怕是已经在这垂钓许久,向弘宣在等他的鱼儿上钩,所以其他事情才会不重要了,包括自己。
“陛下,好兴致,今日这般闲情雅致,不知道战果如何?”晏清打趣地问道。
向弘宣尴尬地一笑,说道:“不瞒老师,朕是一条鱼都没钓到,不知道是鱼儿太聪明,还是朕太笨了呢?”
向弘宣似笑非笑地看着晏清,顿时让晏清恍然大悟,向弘宣这是在钓鱼不假,但也是在等人,不过他不确定的是,向弘宣到底是在等自己,还是在等别人。
“陛下,您这是在等老臣吗?”晏清开口见山地问道。毕竟之后他要说得事太过敏感,向弘宣那多疑的性子让人琢磨不定,直截了当些,不仅可以省去不少口舌,而且还有那不必要的猜忌。
“朕也不知道在等谁,但没有想到,等了许多日,却等来了老师。”向弘宣淡淡地说道。
晏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早该想到当前朝有人提及立嗣之事,向弘宣的心就不会平静,更加不会这般安静地在后宫中垂钓。
“陛下,臣也没想到会进宫,成了陛下等待之人。”
说完晏清立刻跪倒在地,在烈日下,在平静的湖边,等着向弘宣的质问与指责,他想就算向弘宣再巨怒,他应该还是可以将自己的话说完,向弘宣会听进去一两句的吧,就算他被问罪,被向弘宣恼了,也是值得的。
晏清眼前的地上,早已被滴落的汗水浸湿,他也不知道他跪了多久,他没有等来向弘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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