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藏点私房钱,合理合法,你凭啥追究?”
这话好有道理。
赵家这桩案子,还没到诛九族的地步。
确实抄家的时候,要将女眷的嫁妆撇开。朝廷做事,纵然是抄家,也要讲究一个体面。爷们花女人的嫁妆,叫丢份,没脸。同理,朝廷抄家抄女人的嫁妆,也很丢脸。
纵然是律法,也要讲究一点人情底线,给妇孺留一点活命的机会。于是乎,嫁妆理所当然被摘除。
赵家这笔银子,至少明面上,就是从嫁妆里面拿的。
官府问起来,也是堂堂正正,不惧调查。
下面的衙门办事,各种不守规矩,违法勾当,比比皆是。管不过来。
但是,刑部办案,自然处处都讲究律法规矩,这叫榜样的力量。朝廷司法最高机构,如果办案的时候都乱来,这天下的司法系统,岂不是乱套了。
赵家人要庆幸,这桩案子是由刑部办理,而不是隔壁锦衣卫,也不是大理寺。
锦衣卫吃人不吐骨头,就赵金铭那德行,进了诏狱,早就死了八百遍。
大理寺那帮狠人不遑多让,最喜欢罗织罪名,玩派系斗争,一串串的,牵连甚大。
也就是刑部,勉强守着律法底线,秉公办案,基本不玩扩大化牵连无辜那一套。这一点,陈观楼深表赞同。
孙道宁冷哼一声,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表情,“你拿钱来,莫非以为能打动本官?本官告诉你,赵金铭死定了。”
“老孙,你看你又误会我了。我有那么不懂事吗?我没打算买赵金铭的命,他死不死的,无所谓。这笔钱,是买赵家人的命。行个方便,除了涉案人员,别牵连他的家里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倒是好心!这笔买卖,你赚多少?”
“什么赚……我就是一跑腿的,最多赚个茶水钱。赵家的钱,全在这里了。”
陈观楼指着桌面上的一万两,显得特真诚。
孙道宁呵呵冷笑,“本官执意调查,你猜赵家人敢不敢撒谎?是你说,还是本官现在就派人去找赵家人当面问清楚。”
“罢了,罢了,真是怕了你。两万两,天牢留一半,不过分吧。”
“多了!”孙道宁冷笑一声,他就知道,陈观楼心黑手辣。两万两,却只给刑部区区一万两,还指望刑部放人。岂有此理!
刑部何时如此廉价。
“老孙,你不要太过分,太贪心。二一分作五,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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