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崔待诏转过头去,与宫女的目光对视,后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连忙上前行礼:
“婉儿拜见崔大娘!请问崔大娘,您有月儿的消息吗?”
月儿?武后脸上露出疑惑,整个皇宫,除了她跟李治,可没有第三人敢这样称呼公主!
崔待诏与婉儿有过几面之缘,于是赶紧在武后耳边低语了两句,才和善地对婉儿笑道:
“婉儿姑娘,月儿还在东都伺候公主呢!”说着,指着武后笑道:“这位是月儿的阿娘!”
婉儿闻言,又急忙朝武后行礼:“婉儿拜见大娘!”
武后摆了摆手,却听婉儿疑惑地问道:“大娘,你不是跟月儿一同去了东都吗,怎么您回来了,月儿却没有回来?”
武后没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崔待诏,崔待诏轻咳一声,笑着解释道:
“大娘是随皇后娘娘去了东都,自然回来的早,而月儿被公主留下伺候,要跟公主在那边守孝三年!”
婉儿脸色的表情瞬间失落,武后双手背后,又撩起那些白布观看,许久后,禁不住问道:
“这里悬挂的诗词,可是出自你之手?”
婉儿一听,脸上随即绽放出自豪的笑容,恭敬地答道:“回大娘,这些都月儿妹妹所作!婉儿只是誊抄在粗布上,平时用来临摹学习!前些日子下了好多天雨,婉儿担心受潮,才暂时悬挂起来。”
武后激动地追问:“你是说,这里悬挂的诗词都是丫头所作?”
婉儿脸色微微胀红,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也不全是,有几首是晚辈的拙作!”
“我瞧着这首应该是婉儿所作的吧!”崔待诏指着一条粗布,也不管婉儿同不同意,当即念了起来:
“轩窗半掩话蒹葭,
薄襟束腰胜黄花。
扣弦曲断难成色,
夜雨错把相思杀。”
这是一首表达思念之情的诗词,写得婉转幽怨,与之前那些豪迈的诗词相比,的确不像同一个人所作。
婉儿羞得耳根子通红,小手死死地揉搓着裙摆,仿佛自己的小心思被人识破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后哈哈一笑,丝毫没有婉儿这般拘谨,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果然是丫头看中的蜜友,难怪她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生得楚楚动人,冰雪聪明,性子温柔,且文采斐然,今天看来,婉儿的才学,的确不比月儿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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