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观棋客栈买回来的三道菜,灵妖血冻、剑斩紫竹丝、大骨棒。
血冻,血气丰厚、温顺,入口如棉。
竹丝,紫竹老而硬,用剑法剖成一条条极细的竹丝,蒸煮之后吃着像蹄筋。
大骨棒,手臂长、咬不动。不过啃起来咸咸的,很下酒。
他拿起大骨棒, 啃了几口, 放下后端起酒杯饮下。
范顺提着一壶酒进来, 走到对面坐下。
“怎么在这里喝, 我楼上楼下找了你一圈。”
“走不开。”
卢通走到厨房,拿出一副碗筷。
范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血冻,百无聊赖地盯着道:“这日子真够无聊的,这么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什么?”
他有些好奇。
范顺整天无所事事,客栈的生意不上心,也很少出去。
吴难也一样。
若不是从谷管事那边听过一些两人的背景,他甚至怀疑碰到了擒气宗的同门。
范顺一口咬住血冻,喃喃道:“吴难啊,她的心静不下来,剑也乱了。”
相识以来,一起喝过很多次酒。山南水北谈过很多,但还是第一次说起吴难的修行。
卢通拿过范顺带来的酒壶,倒了两杯,道:“你们宗门的法门?”
“对。”
范顺伸手引出两道酒。
酒在空中化作两枚细小酒剑,一枚纹丝不动,另一枚表面泛着一层层波纹。
“心一乱,剑就开始抖了。这次出山,我们一起‘观剑’,就是为了平复心境。”
他略微明白了一些,道:“观剑,看的不是剑吧?”
“观人间百态,世情如火,可以用来修心养剑。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范顺张开嘴,两枚酒剑没入口中。
卢通端起酒杯,摇头道:“你们站的太高了,呆在客栈里看不见真正的世情。”
“没用。”
范顺听明白了,摇头道:“进沙漠之前,我们游历了半年,也是毫无寸进。”
他喝完酒,放下酒杯。
“沙漠中没用,可以去水里。南边金池湖、北边截水湖,一步一景,总会有所触动。”
“只好如此。卢兄去过截水湖,那边……”
二人开始随意攀谈。
片刻后,门口来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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