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声剑鸣。
杨鹿的房子,除了大门外,隔间只用了一层帘子隔开。
他的思绪被打断,道:“进来。”
范顺掀开帘子进来,扫了一眼炕上的众多零碎,道:“难怪窦罔放着塔主不做,回去当沙匪, 真是大丰收!”
吴难跟在后面。
卢通瞧了一眼, 立马明白两人来意, 坐起道:“来分赃?”
“我也有份?”
他捡起随手丢掉的残缺册子,扔过去。
范顺接着册子,坐在炕沿,翻看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
三人在桌边坐下。
卢通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沏茶。
一边动作不停,一边开始讲述夺取“日心”的来龙去脉。
吴难安静倾听。
说到一群人在茶酒馆楼顶共品新酒。
吴难第一次开口,道:“袁破云、沙昙、白擎名,差不多每个人都在,你故意引我们过去?”
“不是。”
卢通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润了下口舌,道:“杏山塔有金丹大修士,动作多了很危险,我一直在等机会。”
吴难神色十分认真,微微点了下头。
他继续讲述,说起当初祭狼、窦门的冲突。
萧惊放火、方环勒索、又一次放火、方环抓人、典老大杀人、两塔立界……
范顺听得入神,瞪大眼睛。
“原来真相是这样啊,那个姓萧的挺有种,逃到什么地方了?”
“去当沙匪了。那天攻堡的几支沙匪,他们几个就在里面。”
“啊?”
卢通笑了笑,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
范顺盯着茶杯,喃喃道:“这……哎!如果当时谷传笛出头,他们肯定是护堡的修士,现在反倒成了攻堡的沙匪。”
吴难若有所思,道:“一饮一啄,千丝万连。”
“对,小算盘打得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吃了大亏。”
“所以为上之道,当广施仁善。”
“帮一千个、一万个,即便没有别的好处,也能少一千个、一万个仇人。”
两夫妻一唱一和。
卢通听得愣了几楞。
他没想这么多。
帮萧惊几个,主要是为了搞出乱子。不过细细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
“卢兄,再之后呢?”
“之后海家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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