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番,哼了一声道:“不愧是亲师徒,我真怀疑道友也修了邪法?”
他笑了下,道:“你怎么知道?”
“你……卢道友,不要空讨口舌之利,免得耽误了后辈修行!”
卢通忍不住又是一笑。
说实话,还没人信了。
“郑夫子,请坐下说话。”
郑夫子又看了一番师徒二人,走到一旁坐下。
忘秋奉上茶水。
郑夫子喝了茶,脸色终于舒缓一些。
“卢道友,此事不可轻放。处理妥当,忘秋改邪归正, 以后未必没有一番成就。若是置之不理……”
郑夫子瞧了忘秋一眼,摇头道:“邪法, 害人不浅却获益极大,以后说不准会再走上邪路。”
他脸色端正几分。
这个郑夫子,真有几分为人师长的模样。
“夫子所言极是。邪法误人,如今入了宗门,以后不会再沾染半分。”
卢通态度转变的有点快。
郑夫子愣了一下,摇头道:“宗门弟子也有人修邪法,若要彻底根除,必须断了念想才行。”
“夫子是指?”
“那柄骨枪,必须毁掉!枪在一日,看见它便会念起邪法。一千次、一万次压下邪念,只有失手一次,便前途尽毁。”
卢通看向忘秋。
忘秋如遭雷击,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
“忘秋不会。”
郑夫子用力摇头,眉心挤出一条条褶皱。
“人心善变,道友可以料定眼下,能料定十年之后?若是有朝一日,忘秋遭遇强敌,是否会重修邪法?”
他陷入思索。
有平坦大路时,自然不会放着正路不走,去走邪路。
可一旦路断了,正路走不下去……
邪路,也是路。
“受教了。”
郑夫子脸色稍缓,端起茶杯。
卢通看向弟子。
“忘秋,把枪拿来。”
忘秋绷着嘴唇,一步一步走过去,递过白色骨枪。
骨枪,长一丈。
摸起来十分奇怪,冰冷如铁,可是恍惚间又有些柔软,像抓着一条手臂。
他屈指弹了下枪身,道:“夫子放心,我会把此枪送到该去的地方。”
“如此甚好。”
又谈了一会儿忘秋的修行,郑夫子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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