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顺手拉过来,道:“去!带他去见少馆主。”
“哦。”
……
后院,一个小房间。
杜至行躺在床上,胸口、手臂、左腿,包了几层白布。
“卢道友。”
卢通环视一周。
卧房十分狭窄,除了床、书桌、柜子等外,只剩下一条过道。
“堂堂少馆主,就住这种地方?”
杜至行苦笑道:“道友见笑了。我不方便起身,道友随便坐。”
他没有坐下。
四处看了下,走到一幅画前。
画上一人站在河中,背后河水被无形水坝拦住,升起三人多高。
“这是临江一刀?”
“对。这是家祖所为,我等晚辈不孝, 做不到一念横刀、横刀断流。”
卢通走到床边, 看了下伤势,问道:“怎么伤的?”
“出城剿杀雾怪, 结果里面藏了两只鬼。”
“鬼死了?”
“死了。”
“鬼血呢?”
“奉烛宗的道友收走了。”
他有些可惜地摇了下头,问道:“还能教刀吗?”
“能。”
“那就行,走吧。”
卢通转身准备出去。
杜至行急忙道:“等,等下!卢道友,我无法起身。临江一刀从断水开始,练武场西边有个水槽,我让师叔教你劈水。”
“好。”
……
墙边,一条十丈长、一丈宽的水槽。
槽内装了半槽水,水里长满了绿毛状水草。
一个干瘦老头递过一把木头刀,道:“用这个劈。”
“好。怎么称呼?”
“老杵。”
卢通接过刀,问道:“武馆的其他人呢?”
“杀雾怪、守城墙、找吃的、巡街,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闲人。”
他看了老杵一眼,笑着道:“你呢?”
老杵脸一红,挥刀劈了下水槽,大声道:“老子拼杀了大半辈子,吃两天闲饭怎么了!”
木刀落下,水被分开,水草被斩断。
木刀抽出。
水流开始涌动,但是之前刀落的地方,像是留下了一把无形刀刃,仍然挡在水中。
他眼睛一亮,道:“这是刀光?”
《临江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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