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吉言就是盯住粮行的眼睛、插入粮行的木刺,垂文不可能答应毁掉眼睛、拔掉木刺。
“怎么了,不合口味?”
垂文似乎有所察觉,拿着快子不动,浑浊的双眼中似乎有了一抹神光。
卢通嚼了嚼嫩笋,苦笑道:“太清澹了。”
“清以养生、澹以延寿,只有克制住口舌之欲才可以延年益寿。”
垂文放下快子,叹了口气,若有所指道:“吃喝如此,修行也是如此。要想活得久,只有克制住不该有的欲念。”
“受教了。”
卢通神色不动,点了点头,捻起一枚酸橘放入口中。
片刻后,盘中还剩余大半。
两人全都放下快子。
卢通问道:“蒙大河那边,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垂文沉默了一会儿,闭上双眼摇了摇头,道:“过了几十年安生日子,也算仁至义尽。不管你怎么处置,粮行的生意不能乱,智明山也不能有丝毫影响。”
卢通蹙眉道:“师兄,此事有些困难。蒙大河一死,粮行上下必定会震动。”
各人有各人的眼界、主意。
蒙大河若是死了,下面的粮铺掌柜可能一切如常、可能自立门户、也可能被别家拉拢,甚至小厮、伙计等也有别的打算。
摊子大了,不可能个个掌控、事事由心。
垂文道:“三天。智明山可以吃三天陈粮,三天后一切如常。”
卢通仍旧摇头道:“不够。我在粮行里没有人,短短三天,除非蒙大河亲自配合。”
“有人配合。胡管事是我的人,粮行里几个大掌柜也是我的人。”
他十分意外,眼睛瞪大一些,问道:“胡管事?那胡涟怎么回事?”
“吉言起了贪心,把它放到眼皮子底下,总比看不见、摸不清要好。”
卢通心绪复杂。
人老成精,垂文看着十分虚弱,像一阵风都能吹死。可是不管蒙大河、吉言,都被垂文握在手掌心里。
“若是没有我,师兄打算怎么应对吉言?”
“没有擒气宗卢通,也有洞海宗赵通、九孔剑宗的马通……”
说了一大“通”,垂文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可惜人力有穷,更何况一个老人。我也不知道找上你是对是错。”
卢通道:“虽然不知道赵通、马通如何,但是师兄找到卢通,是我的幸事、也是师兄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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