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提着一盏灯笼,走进洞内,小声喊道:“卢通?”
除了呜呜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九夫人心中升起一些惧怕,咬了下牙关,运起法力翻手抽出一记火焰长鞭,大声叫道:“姓卢的!”
风突然一停,接着又勐地吹出。
卢通踩着风走出来,背后悬着两柄风刀。每步落下,风刀随之变化方向、位置。
九夫人瞪大眼睛,道:“你怎么了?”
“嗯?”
卢通皱起眉头。
九夫人取出一面镜子递过。
他接过一看。
镜子中,脸上的金线、金箔已经乱了,满脸长须乱摆。长须与金线间,一双眼睛十分冰冷,充满了深仇大恨。
卢通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几天睡在风里,随着《逐风玄功》的修行,风渐渐活了,一张口就是哭声、杀声、怨恨声。
不知不觉中,心头已经笼罩上一层阴霾。
“呼!”
一口长气吐出,背后两柄风刀随之溃散,变为一缕缕微风。
他睁开眼,朝洞外走去。
“出什么事了?”
“有人想见你。”
“谁?”
“胡管事、胡涟、吉言。还有甄家、百里家,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也想分一杯羹。”
外面阳光灿烂。
万易、万喜坐在阴凉处休息。
卢通跳上假山,坐在石头上,道:“还说什么了?”
“胡管事说,智明山定下了新的第一夫子,正月底换人。胡涟说,合则两利,还有吉言不会让我们失望。”
阳光中的暖意,一点点驱散心头阴霾。
他搓了下手臂上的毛发,问道:“胡管事,他想干什么?”
“我猜,靠山倒了,他送个顺水人情,反正这个消息我们早晚会知道。”
卢通笑了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墙外的护卫。
九夫人看出用意,道:“自己人。从晏家开始跟我们的老人,刚调入粮行没几天。”
“胡涟查得怎么样了?”
“很难办。胡涟用丹药收买了不少人,这东西比银子管用,要动他肯定伤筋动骨。”
卢通低头思索。
穷薪专门交代过,事情要办得干净,不能让银青看见麻烦。而胡涟不可能甘心当个管事,留下迟早弄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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