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内。
卢通洗漱之后,盘坐在暖玉蒲团上。
九夫人点起香炉。
一股浓郁刺鼻的香味飘出,似乎要把已经不存在的庸脂俗粉之气,冲得一干二净。
“真要帮白巧?”
卢通没有理会,低头看着典四儿送来的信件。
九夫人斜靠在软塌上,取出两个烟斗,一边添烟丝、一边道:“你想好了,她娘可是元婴真人,人家说一句话,我们就得家破人亡。”
卢通看完信件,伸手接过烟斗。
“本以为谢商的家业都在乐愁楼,没想到私下还有这么大的生意。”
烟斗已经点着火了。
他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道:“四儿说,谢商手里的借条有几百万两,要是我们弄到了,就算收回来一半也是一笔大钱。”
“哼!”
九夫人哼了一声,道:“还惦记别人呢?这一关过不了,我们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
卢通笑了下,问道:“雄真弓回信了吗?”
“别打岔!”
九夫人十分畏惧真人,没心思顾及其他。
烟味、香味混杂一起,味道既迷人、又怪异。
卢通用力吸了一口,道:“白巧的事让雄真弓去办,我们不出面。”
“你是说,雄真弓也一起过去?”
他摇了摇头,道:“雄真弓与我同门修行,也不方便出面。让她找别人去办,最好她找的人,再去找别的帮手,多倒几手,把我们挡严实。”
九夫人想了一下,脸色终于放松下来,不过仍有些担忧,道:“怕就怕,一次次传下去,最后耽误了白巧的事。”
卢通瞥了一眼,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白巧。”
“哎,她才二三十岁,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丫头。”
他眼角抖了一下,沉默几息,问道:“你,你多少岁了?”
九夫人提起烟斗,没有说话。
……
临近夏末。
卢通盘坐在楼船上,腹内玉轮散出一波波暖流。
“雄真弓来了。”
九夫人从湖外飞来,道:“果然不是寻常修士,明明和金勿皱一样都是浑身金色。可是坐在一起,一个像金子、一个像铜。”
“当然!擒气宗最厉害的筑基修士之一,岂是区区花魁可以媲美的。”
卢通一步踏出,纵身朝外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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