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卢通双目闭合,盘坐在长塌上,颅顶冒出熊熊血气,升腾丈许后化作一团卵形血云。
整个紫气殿散出一道道黑、白光芒,隐约化作一个侧躺着的巨大人影,其中小腹位置正好裹住血云。
随着法力、血气运行,大殿似乎在微微震动,仿佛在呼吸一般。
“国主,徐徐行求见。”
“带进来。”
卢通睁开双眼。
徐徐行进入殿内,递过一摞册子,道:“拜见师尊,这是弟子与启智山众夫子们商议出的治国之策。”
册子一掌宽,很薄,专门用于奏事进言。
卢通一边运转法门,一边随手翻开。
“启智山,刘寄心。”
“持鞭牧民,良妖正国以何为‘鞭’?”
他挑了下眉头,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质问。
“刘寄心是谁?”
“回禀师尊,刘寄心本是截水湖的修士,经从术国而来,此人常言国主是‘持鞭之人’,一国是否安宁、昌盛,全看国主手中的鞭子。”
卢通隐约有些猜测,揉了揉眉心,端起明腴水喝下一口。
“什么鞭子?”
“刘寄心说,万物可以为鞭,力、利、刑罚、赏赐等,国情不同,最适宜的鞭子就不同。”
“那良妖正国适合什么鞭子?”
“刘寄心说,舍利。国中人少地广,处处急需人手,此事舍出一分利,可以激起十分劲,做出百分功。”
“此话有理。”
卢通点了下头,翻看下一本,随口问道:“这种说法和剧黍的‘穷民’相背,剧黍有什么看法?”
“回禀师尊,二人争论颇多。剧黍说,刘寄心所指的是‘一时之策’,民富则心生骄纵,以后再难驱使。刘寄心说,剧黍的是‘绝命之策’,人心难欺,一人之力微弱,但千万人之力无人可挡,‘毁书’、‘穷民’无异于自绝于国中百姓。”
卢通想了几息,缓缓点了下头,又喝下一口明腴水。
“你觉得呢?”
问完之后,他忽然觉得当一国之主十分容易。
事情虽然多,但是手下也多,只要把能做事的人,放到合适的位子就行。
像下棋,却比下棋还简单。
下棋需要自己琢磨,而这些有才能的手下,每个都争着抢着想自己跳上棋盘。
这般想着,卢通心中已经倾向于刘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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