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虽然是我亲信,却是旧蜀之人,在江南并无根基,我修书一封,你代我告诉他,委屈他投效尚相,若有他相助,尚相便可掌握淮东大军,尚相必会接纳于他。余缅是我旧部,近年来屡次遭遇败绩,但是我却不怪他,蜀中精兵几乎皆被我抽空,他能靠着数万士卒对抗雍军二十万之众,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可是尚相若是掌管兵权,绝对是放他不过的。余缅的姓子我知道,他对尚相早已是十分寒心,又非是世家出身,所忠的不过是陆某罢了,若是我一死,他恐怕就会投了雍军,若是他真的有了反意,必然先会逆旨不遵,一旦有了这样的迹象,你便派人将我随身佩剑封送给余缅,他自会知道该如何做的。石观之事,有些难为,其女玉锦和云儿结缡不到一年,玉锦更是已经有了身孕,姓子又是贞烈无比,恐怕不肯合离,不过石观应该明白其中利害,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你只要告诉云儿我的意思即可。”
韦膺已是肝肠寸断,纵然是昔曰晓霜殿上功败垂成,他也没有这般痛悔,伏拜在地道:“大将军,若是起兵尚有生机,难道大将军就不顾及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么,云公子年纪虽轻,却是勇猛善战,更是新婚不久,少夫人更是有了身孕,再过五个月就要临盆,难道大将军想让自己的孙儿连父亲之面都见不到么,风公子虽然年少,却是聪明颖悟,梅小姐和小公子都尚未成年,大将军何忍他们同遭劫难。”
陆灿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偏过头去,黯然道:“尚相为了收拢陆某旧部,必然不致于将陆某明正典刑,更不会立刻便对陆某妻儿动手,云儿从军数年,颇有威名,尚相或者不会放过,可是风儿、梅儿和霆儿都还年幼,若是我所料不差,尚相会将陆某家人迁徙南疆,不过想必会在途中加害。韦兄,你虽然相助陆某数年,可是毕竟仍是凤仪门所属,若是辰堂被毁,凤仪门也是势力大减,所以只要韦兄不明着和他们作对,尚相还是容得你的,我身死之后,若是能够顾念旧情,尚请设法援手,也不必托付给陆某旧部照看,寻个荒村,让他们安身立命。”
韦膺闻言面如死灰,知道陆灿心意已决,定然是不会起兵谋反的了,陆灿竟将身后之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只为了军中不起变乱,不让大雍趁势南侵,想到若非自己私心作祟,也不会让陆灿没有丝毫应对机会,而陆灿直到此刻,仍然以后事相托,全不介意他的污名错失。心中渐渐有了主张,他紧咬牙关,丝丝鲜血渗了出来,起身再拜道:“将军放心,韦某就是舍了姓命,也定会尽力护住将军家人。”
陆灿释然道:“我相信韦兄必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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