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种病:饿。
青壮数量很少,健妇倒是不少。她们纷纷躲避人员。因为,她们也是衣不蔽体。
不敢见外人。
总之,这些人见了这一群高头大马的人,就好像是见鬼一般,全部躲了起来,躲在自己的房子里,躲在稻草垛里,躲在柴火堆了。偷眼看他吗?
一个个都不像人,而像是牛羊见到了猛兽来袭。却不敢跑出牲口圈的感觉。
“大人,”一个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一见面,话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跪倒在马蹄之下,“拜见大人,不知道大人来此,想要村子做什么?大人尽管吩咐,小人们无不供应,只求大人,别杀人了。”
虞醒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将他们当成了鞑子贵人,立即下马,双手将老人搀扶起来,说道:“老丈客气了。我是新任知县,来体查民情的。”
话还没有说完,老丈再次跪了下去,虞醒拉都拉不住,这老丈听见体查民情这四个字,腿都软了。
“我等民情甚好,小老儿,供应大人五十石粮食充马粮,还请大人去别处吧。”
“我------”
“小老儿还有两个女儿,可供大人享用,其他的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虞醒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周围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
是那一种,强制压抑不敢出声,却悲从中来压都压不下来的哭声。
“老人家。”
有人将舍利畏从马上搀扶下来,坐在木制轮椅上,“阿弥陀佛,老人家我们不是元贼。”
或许是舍利畏是当地人与他们有共同话题,又或许是当地百姓大都虔诚的信奉佛教,而舍利畏身上有一种大德高僧的气质,能让人相信。
这个老头终于相信,他们不是蒙古人。
他们不征粮,不抢人,不放火,也不拿人当猎物打猎,等等------。
双方才有坐下来谈的可能。
只是虞醒越谈,越觉得一颗心沉下去了。
元朝暴政。这四个字在他心中有了具体的形象。
谈赋税,什么朝廷赋税,不知道什么朝廷,反正几百年这里是王家的领地,他们的地是王家老爷的,给王家老爷交租子,八成。
谈徭役,什么是徭役,上面人要人干活,直接拉走便是了。
前番,就拉走了村子十几个汉子,再也没有回来。
王家老爷想要人干活,想要睡谁家的女娃,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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