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但是年龄相仿。
德祐元年,也就四年前,贾似道兵败芜湖,大势已去,李芾受命为湖南安抚使,当时湖南的军队已经调光,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去。他依然带着家中子弟来到了潭州,只留下长孙,李裕孙。让传承李家香火。
来到潭州征兵三千,元军至,满门忠烈。
幼子辅叔从小聪慧,但非儒门中人,与父亲闹翻,浪荡江湖之中,得知此事,奔赴潭州收尸。
李家上下百余口,仅于两人而已。
“小叔,你觉得云南郡王是何人?”
李裕孙问道。
李辅叔冷着脸,“乱臣贼子。”
李裕孙一愣,说道:“这样说云南郡王不好吧?”
“不,很好。”李辅叔说道:“我早就说,天下儒冠都应该当尿壶,老头子-----”
李辅叔似乎看见,李芾气得浑身发抖,拎着戒尺打过。
可是,这一下,再也打不到身上了。
李辅叔可以说是李芾一辈子的孽障。
李芾一辈子方正君子,俯仰不愧天地。但是他这幼子,却是从小忤逆先师,什么“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
“存天理,灭人欲。咦,阁下何不去了是非根。”
每一次气得李芾暴跳如雷。
非来一顿戒尺套餐不可。
今日这种天下儒冠应该当尿壶,已经很轻了。
李芾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将他赶走了。
生前,李辅叔骂了不知道多少次老头子,此刻却不愿意再说了。继续道:“当今之世,非乱臣贼子不能救,我只担心云南郡王,不够心黑,不够手辣,不够无耻。”
“只有够心黑,够手辣,够无耻,才能打败鞑子。”
李裕孙看着小叔。
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爷爷李芾最喜欢的孙子。继承了李芾传承家族期望。李裕孙从小就是勤奋好学,尽得家传,更是在爷爷身边学习多年,是一个小方正君子。
如果李辅叔不是他叔叔。
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不可,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只是他是小叔。
“尊卑有别,尊卑有别。”压下不适应之后。
“小叔。”李裕孙说道:“你是我唯一长辈了。云南郡王虽然大度,但你也紧急,祸从口出,这样的话,今后就不要再说了。”
“知道了。”李辅叔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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