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安南正使,国家重臣。但是不完全能代表升龙的意见。
如果有变数,就是升龙的变数。
而勾连这个变数的人就是陈庆余。
陈国峻想明白这一点,脸色顿时变了。问左右道:“陈庆余在什么地方?”
“这几日陈副使都在船上休息。”
“在船上休息-----”
“是。”
陈国峻顿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固然,安南的船只不小,上面的船舱也很大。但是住在船上,哪里有住在岸上舒服。这里新建小城,固然比不上升龙昆明。但是龙子仁也是下功夫了。甚至作为临安的新治所。招待安南使团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怎么都要比船上舒服。
只有一个可能。
陈庆余在等通过水道而来的消息。
陈国峻没有追问陈庆余,而是看向虞醒,说道:“殿下,你至于如此吗?”
虞醒听陈国峻如此问,就知道这一件事情已经瞒不过他了。说道:“我敬佩陈兄为人,但是而今也是立场不同,各竞智谋而已。我相信陈兄是理解我的。如果将来陈兄在我这个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陈国峻苦笑。
他很想说一些场面话。
但是说不出来。
都是老狐狸,就别跟我谈什么聊斋。
陈国峻能看明白虞醒的算计,虞醒岂能看不清楚陈国峻是什么人?
为了安南国家利益,陈国峻可以与虞醒好得好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样,同样为了安南的国家利益,陈国峻对云南下手的时候,决计不会手软。最多将来照顾好虞醒的遗孤而已。
大家都是同一类人。
“而且,我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如果贵国国主,我那位皇兄,与陈兄,心意相通。我这番不过是无用之功。”
“我也就死心了。”
“不过,我说句实在话。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安南想要长存于世间,不应该心存侥幸。寄希望于大都不打安南。”
陈国峻冷笑一声,“我听说,汉王殿下对麾下讲过一个笑话。”
“两人夜行遇虎。”
“一人弯腰系鞋带。”
“另一人问,尔能善奔胜虎?”
“此人答:只胜过汝。”
“现在,云南不就是欲胜过安南而已。”
“我身为安南重臣,岂能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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