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不再多说。
王崇古这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坐在这里的人,全都是大明的人中龙凤,对于所有人而言都不方便,那么方便程度,就会出现信息差,信息差可以方便操盘手,利用信息差赚钱,方便操盘手割韭菜。
王崇古从来不是个贤臣,他就是个正经的投献佞臣,急陛下之所急。
船舶的票证价格一定会出现波动,比如,某船本该在三月回到大明松江港,但是在五月的时候,该船仍然没有回到松江新港,这个时候,这个船舶的票证就会暴跌,拖了这么久,仍然没有收到消息,基本就可以确定回不来了,可是这艘船如果突然在六月份回到了港口。
这个时候,京堂收到消息会非常滞后,但是陛下通过海防巡检,在两天之内,就能收到消息,这个信息差之下,大明皇帝的操作空间就很大了,但凡是皇帝狠心点,投机客们投机赚的那点钱,都是给陛下打工。
这就是王崇古把交易行设在北衙的根本目的,各大市舶司甚至要严禁交易行的出现。
“厉害啊!”朱翊钧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不得不说,王崇古不愧是个读书人,这读书人的心思是真的脏,但凡是出点馊主意,就能波及一大片无辜之人。
戚继光杀人再厉害,他打了一辈子仗,计算首功也不足十万,可王崇古这类的文臣,出点馊主意,就是波及数百万百姓的生计,比直接杀人还要狠毒。
得亏朱翊钧是个知行合一的君王,说以民为本就是以民为本,不是空喊口号,更不是举着大旗进行政治活动,始终践行自己的政治承诺,而王崇古作为投献臣子,做的事儿,便不是那么天怒人怨、那么人神共愤,相反,王次辅在张四维死后,所作所为,大利大明。
什么样的君王决定了什么样的臣子,君王要的,就是投献臣子展现出来的姿态。
“那么是否允许商行在海外自建番国?”朱翊钧抛出了今天的第二个议题,燕兴楼交易行设立在京堂的好处是为了方便操控,为了方便控制各大商行,那么商行在海外是否可以自己建国,就成了一个必须要讨论的问题。
张居正看完了奏疏,王崇古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什么叫在海外自建番国?就是商行拥有独立自主的衙门,有自己的军事、有自己的外交、有自己的税赋、有自己的司法等等,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立场问题,王崇古没法谈,这涉及到了海外殖民地的归属问题。
在一个帝制国家之中,这个问题,显然是不能触碰的问题,王崇古的本意是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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