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这些花郎头上趾高气昂的中人,只需要伸出手指,就会和花郎一样被阉割,一起去卧马岗挖煤种土豆修路,这种机会,花郎自然会十分的珍惜。
过去欺负花郎的中人,到了俘虏队里,就只有被欺负的命了。
这里面显然会出现很多的冤假错案,但凌云翼还是执行了下去,因为这些过去的既得利益者,一定会成为大明王化朝鲜的阻力、不稳定因素,甚至一部分已经成为了阻力,比如粥厂饼厂募役们的大把头,就是这些中人。
凌云翼在肃清流毒,他要保证经过他整理的朝鲜地面是忠诚的。
朱翊钧也承诺了,一定会狠狠的训诫,怎么能这么做呢!
兵科给事中的弹劾,已经非常温和了,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好,希望陛下能够劝劝凌部堂,多少也背着点人,至少也要关上灯,不要落人口舌。
在朝鲜发生的所有事,反映出权力诞生的过程,暴力梳理生产关系,生产关系演化出了道德,道德催生了秩序,秩序之下才有权力。
当朝鲜的暴力瓦解,军队被倭寇在极短的时间里彻底打败后,李氏朝鲜失去了所有的权力。
当大明军开始入朝作战时,生产关系开始重新在暴力之下梳理清晰,在生产稳定的情况下出现了利益分配,演化出了道德,粥厂饼厂都是仁政,在分配中秩序不断建立,而朝鲜募役的贪腐破坏了秩序,激怒了掌握权力的凌云翼,勒令粥厂饼厂关闭。
基于粥厂饼厂的生产关系瓦解,募役们也失去了极小的权力。
说权力基于秩序、道德、生产关系、暴力,都没有错,这里面唯一真实存在的就是暴力,是一切的基石。
当君王没有足够的暴力时,就无法梳理清楚生产关系,那权力自然而然会逐渐丧失,生产关系、道德、分配、秩序的解释权,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而这个逻辑,在千年以前的《唐雎不辱使命》中已经论述的十分清楚: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廷议仍在继续,京师最近出了两个案子,都是关于稽税的。
第一个案子是,有一个赌徒在赌坊欠了三十五两银子,赌坊催债,要求赌徒还钱,赌徒不肯,这里面至少有三十两银子是赌坊下的套儿,赌徒耍起了无赖,四处宣扬自己伤了死了,就是赌坊下的手。
赌坊有点投鼠忌器,毕竟京师是首善之地,赌点钱,财务纠纷,朝廷精力有限管不太住,可是命案,那就是必须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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