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其心思城府极深的男人,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包括她自己。
说不甘心也好,不情愿也罢,有些人生来的自我保护意识就极强,甚至对未来危险的到来也极其敏锐,她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但至少事情走到这一步,有些部分也算她咎由自取,她还是不愿意太得罪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
言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他的名字,“聂南深。”
“嗯?”
男人在那边声调微微扬了一声,不难听出他心情不错。
再次呼出一口气之后,言晏才淡淡的笑着开口,恢复了一贯娇懒又无辜的声调,“我很清楚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她看着手里的机票和护照,温静又有些可怜巴巴的道,“您有权有势,如果非要逼我嫁给你的话,我落到你手里可能真的就成为俎上鱼肉了。”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沉下,但还是笑着,“你是想说不愿意任我宰割?”
“谁都不想那样活着,”她亦是一脸笑容,“说得通俗一点,您就是一只可恶的大灰狼,而我就是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白兔,”她顿来了顿,“之前是我将自己送到你嘴里,你才有机会能吃了我。”
其实她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结婚这种事,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就算聂南深拿把枪抵在她头上她也不会签字。
当然,如果聂南深真拿把枪抵着她,她还是觉得保命重要。
但这个前提是,聂南深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聂南深在那边低低的笑了两声,饶有兴致,“那现在呢?”
“现在啊……”言晏温温静静的眉目下绯唇微微勾起,“小白兔已经可怜得衣无所暖,行无所靠了,”静静的垂下眸,“要活命,就只能看能不能比大灰狼跑得快了。”
天高皇帝远,离开了江城就算聂南深再怎么权大势大总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薄唇勾出讽刺,“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的底线。”
难得的,言晏竟然没在这句话中听出任何生气的成分,亦或是话说得这么直白,男人已经不屑再和她周旋了。
“那么聂公子,”言晏重新端正了笑容,心情一下愉悦了不少,“您如果迫切的需要找个女人结婚的话,我提前祝您新婚快乐。”末了,她还十分懂礼貌的道了一句,“至于彩礼钱,到时候我会让安苏替我送到您手里。”
说着就欲掐断电话——
“言晏,”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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