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你在怪我。”
哪怕从他出现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责怪的话,更没有对他发脾气,但从她看他的眼神里流出的不经意的冷漠,他就知道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是这样吧。”言晏没有辩解,或者说也没有心思去辩解,虚弱道,“聂南深,我已经很累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应付你顾忌你的感受。”
他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听到这句话心底一阵没由来的慌乱,嗓音也一下变得紧绷,“你要思考什么?”
看着男人突然变化的表情,言晏一下就笑了,“案件的事啊,”眸色讥诮的望着他紧张的神色,“不然你以为我需要思考什么?”
离婚吗?
还是说现在秦思砚回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她这么开口了?
男人看着她的脸,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英俊略带狼狈的五官依旧紧绷着,“案件的事我会去调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余什么都不用去想。”
“不用了,”言晏望着他起身将自己的被子掩好,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淡了下来,“你能办到的事,詹聿也能办好,詹聿做不到的事,你也做不到不是吗?”
她现在仿佛多说一个字都需要用很大的力气,但话语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聂南深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但还是耐心的将被子盖到女人下巴的位置。
他看着女人脸上只剩下寡淡的神色,抿着唇,“你是想说,现在的我和他已经没有区别了是吗?”
这次言晏没有回答,困倦的眼睛再次缓缓闭上了,或者她依旧没有力气再去回答这个问题了。
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聂南深俯身在女人额上亲了一下,声线极度的沙哑温柔,“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床上的女人自然不会再回答,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打扰到她休息,最后还是带上门出去了。
走廊外纪容司已经买完咖啡回来,安苏正双手捧着咖啡坐在长椅上,见聂南深出来立马迎了上去,“言晏睡了吗?”
“还没走?”
聂南深带上房门,目光扫过跟着安苏身后的男人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也没有多问,而是看向安苏。
走廊上虽然是白天,但依旧开着冷白色的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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