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再叫你们。”
聂南深看了孟曼一眼,这才将言晏放下,话是朝走过来的安苏说的,五官有些冷,“安苏,带言晏去我房间。”
言晏一双眸始终淡淡的垂着,看上去似乎是在笑着,但细了看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安苏看了言晏一眼,又看了聂南深一眼,明白了他这是要留下来谈事情,撇了撇嘴,“哦。”
言晏也没说什么,任由安苏扶着她往楼上去。
她这个样子要上楼梯还是很费力的,不过好在有安苏替她支撑了身体大半的重量,才不至于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摔倒。
一个简单的插曲过后,楼下的谈话还在继续。
裴老爷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有些踌躇,看了一眼沙发后面的秦思砚,才不得不拉下老脸道,“老聂啊,这件事确实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做得不对,你看……”
“我说过,别的可以,但唯独这件事不会再有商量的余地。”
聂老爷手掌抚着拐杖,微微闭着眼睛,虽然看上去也是个年过耄耋的老人,但那岁月里留下的威信半点不少。
裴老爷一滞,还想再说什么,属于男人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裴老爷是么。”
气势冷漠矜贵的男人迈着长腿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裴老爷脸色再次有些难看,但还是恭敬的道了一句,“聂公子。”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言晏没有听清楚,直到踏上最后一步阶梯,她突然笑着对身旁的安苏道,“去你房间吧。”
安苏盯着女人笑意温婉的脸看了一会儿,半晌,“好。”
聂南深的房间和安苏的中间隔了一个书房,与聂安苏清纯的外表不同,一屋子的各种机车帽游戏机和看上去就十分专业的打碟机架子鼓。
虽然以前她就经常过来找她玩儿,但每次看到这些言晏还是忍不住感叹,聂安苏不愧是混迹各大夜店的夜场女王,那些设备放出去,谁也想不到会出自聂千金之手。
床上堆着的唯一看上去有点女孩儿味的那几个毛绒维尼熊还是前几年她送给她的。
安苏将她扶到床上坐着,然后又转身出去让周嫂端茶上来,吩咐完这一切聂安苏才扭头看她,“不是要离婚了?你怎么会和我哥一起过来?”
言晏顺手捞了一个娃娃单手抱着,下巴抵在维尼头上望着朝她走过来的女人,悠悠的道,“是啊,我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和他一起过来。”
安苏不明所以,就势盘腿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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