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在对这件事情上打算袖手旁观。
当然,不说关樊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怨他们没有理由站出来,就凭前不久关珩刻意算计了樊天逸那一出,那个男人也不可能愿意拿出自己的一颗肾。
再退一步,如今关珩这个样子,他们没有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已经算不错了。
生平第一次,聂南深感受到了这种无力的挫败感。
“为什么……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她的视线一点点收回来,落在男人脸上,泛红的眼眶溢着满满的自嘲和嘲弄,“很讽刺,不是么?”
是啊,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她们却不得不去求樊家的怜悯才能换回一条命。
多么的讽刺。
聂南深只觉得那模样一下就刺痛了眼眸,心脏也被狠狠的揪在了一起,他伸手就把她抱进了怀里,好似希望这样能让她心里的难过和痛苦少一点,“会有办法的,”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心疼的不断重复,“言晏,会有办法的。”
言晏重重的闭上眼,那些泪悄无声息的就浸透了男人衣襟。
会有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人偏偏是樊天逸,这和让关珩等死有什么区别?
她手指紧紧的揪着男人的衣裳,像是要将指甲都嵌入肉里的用力和颤抖,分明,他们才是最希望她姑姑消失在这个世上的人啊……
第二天,言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乌云密布下着大雨,将天空都盖着一层浓浓的暗色,那些雨水被狂风重重的刮打在窗户上,像是一下下的砸到心底,令人心悸。
聂南深几乎是从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大步来到了床边,抬手抚着她大汗淋漓的额头,担忧道,“做噩梦了?”
言晏怔怔的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最后在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思绪像是这才从那些血淋淋的梦境中被拉回了现实。
“我没事,”她有些不敢闭眼,于是只能这么睁眼看着他,在发现他身上已经换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才嗓音干涩的问,“你要去哪儿?”
男人蹙着眉,“找池骞没,”抬手替她擦拭那些脸上的冷汗,“他那边消息比我灵通。”
这件事要找樊天逸点头,难度不比重新再找一个人简单。
她哑哑的回,“哦。”
聂南深看了她两秒,那干净的脸上还残存着惊恐的余悸,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将她从里面抱出来,“睡不着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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