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池骞没也猜到了几分,但下一秒他只听到男人的嗤笑声,答非所问,「我还以为,这两年你收敛了许多。」
这次他倒是听出来了,他嫌弃的是他。
池骞没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又往杯中倒了杯酒,冷肆的唇角勾着弧度,「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聂南深意味深长的看他,「路潞也不行?」
只见男人眯了眯眸,而后笑,「我确实挺喜欢她的。」
往后靠了靠,手指轻轻的晃着杯中的酒,墨色的眸底漾着不深不浅的笑意,「不过……再醇的酒,喝多了也总会腻,不是么。」
喜欢,但也仅此而已。
他池骞没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聂南深皱了皱眉,见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懒得和他谈感情的观点,「要真是腻了,你不如给人个痛快。」
只要他对路潞不算认真,那詹聿的事也还算有回旋的余地,聂南深瞥了他一眼,仿佛随口一句,「我知道詹聿查了点之前伦敦的事,但路潞好歹跟了你两年,你总不至于真打算把她往绝路上逼。」
「当然不是绝路,」他依旧云淡风轻,靠在
沙发里,看着杯中棕色的液体徐徐的笑,「我这不还给她留了一条生路么。」
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总得有人给出个交代。
要么是詹聿,要么,是路潞自己。
聂南深看着他,薄唇掀出冷笑,但凡曾经跟过他的那些女人,也没见过他这么狠的。
第二天一早,言晏洗漱完就下了楼准备出门。
路过餐厅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就叫住了她,「去哪儿?」
言晏这才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男人,手里端着刚从厨房拿出来的粥和小菜。
今天不是周末,但也早上八点不到,言晏手里拿着包,脚步没有停留,只回答了两个字,「局里。」
余妈正在上菜,见她没有要吃早饭的意思,连忙道,「太太,先吃点再出门吧,都是今早先生亲手做的。」
「不用了。」
抬脚就要走。
「詹聿那边今早梁元已经去过了,」聂南深不紧不慢的将盘子放到桌上,然后才看脚步果然停下来的女人,温和道,「先坐下吃饭,嗯?」
她大概能猜到昨晚聂南深回来很晚的原因应该是去见了池骞没或者梁元,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言晏蹙眉看了他两秒,最终还是到他面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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