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母亲还在,至少人生尚有来路,而且也可以将更多的情感倾注在尚存的亲人身上,让情感有一个宣泄出口。
经历了这种改变之后,斯塔克的精神稳定性比原先强了太多,甚至就连一直困扰他的焦虑症的影响都开始逐渐减退,斯塔克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清晰。
一直以来他都像是一个身上绑着沉重麻袋不断前进的运动员,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些麻袋的存在,他以为人生就是如此沉重痛苦。
但是某天这些麻袋突然消失,那种豁然开朗般的轻快可远远不是用药压制住病情的迷茫和困倦所能比拟的。
所以斯塔克就是这一系列行动当中最大的受益者,而席勒穿越回过去的行为也被斯塔克看作是一个心理医生治疗焦虑症最好的手段——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
斯塔克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席勒不天天围着他打转并想把他治好,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同时知道斯塔克这个病好不了,这是一种绝症。
虽然精神疾病有绝症听起来让人更绝望了,但事实就是此类绝症比那些身体上的绝症更漫长也更痛苦,不光折磨病人,也折磨医生。
癌症之类的疾病从理论上来说就是不可以被治愈的,医生们也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不会有那么强的负罪感,如果非要怪到一个人头上,那就只能怪上帝了。
但是焦虑症却不是如此,人们对此类疾病知之甚少,并不觉得它是个什么很严重的病,也不能深切地了解到这种病的痛苦。
对于医生来说,治愈这种看起来并不严重的疾病似乎是医生的本分,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没用了。
很多年轻医生都会有此疑惑,明明看起来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就是反反复复治不好呢?
这会让很多医生陷入自我怀疑当中,然后逐渐认识到一个与常识完全不符的事实——这种病它就是治不好的,专业水平再强也没用。
这对一个医生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成为一直纠缠他们的梦魇。
斯塔克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种不治之症,所以他从来没对席勒说过你拿我那么多医疗资金,怎么连个焦虑症都没办法之类的话,甚至极端的否认自己有病,这样就能不拖累任何人。
斯塔克向来是不愿意拖累任何人的。
但席勒好像总能从无数条死路当中找到一条活路,他找到了这种不治之症的唯一一种解法。
更让斯塔克感到复杂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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