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无人发现,他先前身上那副千锤百炼的铁甲已然化作灰飞消散,自然也没有人发现,这件衣服的间隙中,正不断的渗出殷红的鲜血。
秦墨未曾停留,一路回到自己屋内,褪去上半身衣衫,只见肌肤之上,竟是萦绕着无数道细密细小的裂纹,鲜血汩汩流出,他便如同一个易碎的花瓶一般,定定站在原地,浑身血红,而黑袍,则是瞬息间变作了红衣。
他沿着床沿趴下,伸手探入床底,取出一瓶常年备好的金疮药来,倒出些许,在自己身上涂抹,疼的又是一番呲牙咧嘴,不禁痛骂道:“狗日的佛祖,上一次害得我差点死在凤栖谷,这次又把我险些镇杀,得亏你死了,不然又不知道做多少伤天害理的怂事!”
正当其咬牙切齿的咒骂佛祖时,忽然间,见那自己房间墙角的漏洞之中,那只上次的老鼠探出头来,竟是钻进了屋内,不过此时的他自然没有发现这只细小的老鼠,但随眼一撇间,竟是看到这老鼠越生越大,竟是生成人形,不过却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余岁少年模样,不比他大多少。
不等其说话,赤霄嗅到妖气,当即出鞘,剑指鼠妖,他坐起身子,森然喝道:“你又是何方妖孽!”
那鼠妖好似很胆小一般,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小声说道:“我……我不是妖孽,我……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送药?”他叩指一弹,赤霄回到剑匣之中,他披着血衣站起,扶着一旁桌案问道:“什么药?”
“我……我我,我在城下看你灭佛的时候,闻……闻到你背上有血腥气息,就从别的屋子里叼了瓶金疮药给你。”鼠妖低头,紧张的结结巴巴道。
“你是妖族,我杀了那么多妖物,你却为何要给我送药?”秦墨问道。
“我……我觉着你杀那些妖族,杀……杀的对。”鼠妖挠了挠头,还是结巴道。
“杀的对?”他有些诧异,问道:“为何?”
“我出生以来,就一直被洛家的人追杀,我父母兄弟都被他们抓去做了兽仆了,我……我也想杀了他们,但是我杀不掉,我……我想着你能杀掉,所以我就,我就那个就……”鼠妖越说越紧张,也越说越乱,最后从结巴变作了干脆说不出话来,呆呆看向秦墨。
这鼠妖许是年纪尚小,不通人情世故,竟是一股脑的将想法都告诉了秦墨,而他却也暗自心惊于妖域制度,看了看鼠妖,接过那两只细小手爪上的药瓶,柔声道:“多谢你了。”
“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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