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白袍的男子环顾四周,看了看这残破的厚土池,喃喃自语:“只是过去一载时日,没想到厚土池已然荒废成这般了……”
寒风吹过,卷起丝丝缕缕的沙石,在周边滚动,风卷残石,以及灰尘,刮的他面部有些微微生疼,此时细细看去,依稀可以见到他两鬓微微有些斑白,至于原因,也许是因为那寿元不下万亿年的赤帝白帝遗存下来一点特征,又或许是这次地狱之行伤了他的神魂,总之到了现在,这个才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已然两鬓斑白,未至而立霜侵鬓,此刻看去,更显得几分沧桑。
他站在厚土池中央,脚步有些虚浮,因当是习惯了地狱中刀山中行走之感,每一脚都是重重抬起,轻轻落下,真气激荡间,在地下震荡出一个个深坑,动作显得很是怪异,在地上留下一串串深厚的脚印,缓缓向着远处走去。
铸剑山庄里这里不远,而随着他此行悟出逍遥游最后一剑法门,剑道修行也是一日千里,连入两层,直直没入大二品下境,却隐隐有圆满趋势,而以其现在道行,恐怕可以支撑着他气息连绵不绝,无凹陷之处,已然几乎圆满。
一路走来,走的不快,而周围景物却是飞速消逝,只是一盏茶的工夫,他便隐隐可以看到铸剑山庄的庄口,这座山庄,还和一年前一般,没有任何变化,而仔细瞧去,那墙壁之上却是依稀可见刀斧痕迹,想来这些年间也遭受过许多无妄之灾。
他站在铸剑山庄前看了看,自从当年堕入地狱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真正停歇下来看看,而此刻完全放松下来,脚底却绷着劲,仿佛随时便会有一柄蚀骨的尖刀刺入其脚下。
目光所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两扇巨大的铜门,葬千秋留下的锁子还依旧未曾更换,他拍了拍门,只见上面布置阵法符箓,已然封死,里面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人一般。
“莫不成这些人都换地方了?”他怔了怔,喃喃自语,伸手再一次叩门,铜门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他的手掌连拍三下,便以自身气机解开了这道阵法,推开铜门,随着吱吱一声响,铜门张开,而最先入目的却不是庄内景色,而是几柄刀剑劈斩而来,直向秦墨。
呼……
一气吐出。
他的身体向后轻飘飘的飘去,两根手指探出,白帝骨此时便在手中体现,两指拨动斩来的五六柄刀剑,最后再紧紧夹住,再动气机,便见这些刀剑原是尽数倒飞出去,不见踪迹。
他心中不知是何人动手,便也不曾回招,缓缓抬起头,却见是几个身披铁甲的囚字营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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