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师兄,不然我回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这次下山,廖羽也终于是有些心死了。
他看着七剑越来越近,脑海中浮现起诸多回忆,有他深夜还在山泉中练枪的景象,也有他正午艳阳高照时热晕在山涧之中,可现在仔细想来,那位被他崇敬了一声的枪神赵宣朝,却是不曾睁眼看过他一次,最多见到的,便是背影。
廖羽眯着眼睛,眼里似乎是进了沙子,有几粒晶莹从眼角滴落,他看向锋锐的赤霄剑,似乎也放弃了希望一般,伸开双臂,微笑道:“死吧。”
长剑纷纷如雨,一柄柄穿透了他的心脏,留下一道道血洞,每一剑威力都不小,他的心肺被生生搅成稀烂,半点不剩,鲜血横流,廖羽丢下手中的锁子枪,用尽浑身力气,朝向西方,那里是人间,是赵宣朝的山府,也是他曾生活过的地方。
他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不过却不是因为七剑穿心,而只是心中强烈的一道道念想,他挣扎着抬起头,用尽浑身力气,双手伏地,鲜血汩汩从心脏中流出,他却不在乎,对着西方连连磕头,每一磕声音都很大,但随后却是渐渐变小,最后,依稀可以从磕头声中听见他那一声细小的呢喃:“师父,徒儿不孝,给您丢……丢脸了。”
血流不止,他的头发被污的鲜血浸透,变的杂乱,直到死,他都是以这样一副五体投地的姿势面向西方,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就这般,这位枪神赵宣朝的二弟子,便这般凄惨的死在了白骨长城前。
守了白骨长城四十年,现在倒是换作这座长城为他守墓了。
天道轮回,冥冥中似乎真的有所定数。
那从天空跌落的赤白袍男子擦拭去嘴角因为消耗过度而留下的鲜血,平静的看向血泊中跪伏的男子,神情肃穆,他双手抱拳,对着这位死在妖域,埋骨他乡的数载长城守城人行了一礼,并不言语。
那身后数万修士,由衷的对着这人行礼,白骨长城守着,守了整整四十年,四十年风霜,这些在妖域流浪过的人最能体会,那站在最前方的秦墨,却是感触最深。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沙哑的嗓子极度响起如同拉锯般的声音,随即消逝,过了半响,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所有人都听的他轻轻说了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入城。”
白骨长城分两座,当年古北尘镇守的那座战乱不断,所以其中有无数军士镇守,而廖羽镇守的这座却是显得冷清许多,只有他一人驻守,虽说实际上这些年这里战乱也不少,不过他却并不曾上报朝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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