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炽蛮看着那数万阴兵,面色并不好看,高声喝道:“周棋,大周已然亡了八百年,时过境迁,你有纠结我蜀地作甚!”
周棋放身大笑,拔出腰间长剑指向裴炽蛮,喝道:“大周亡了八百年,有你们西蜀一份功劳吧,朕今日叫你们血债血偿,有何不妥?”
阴兵之中,没来由的响起鼓声,还隐隐有歌声不断,这是八百年前的大周龙皮鼓,而空中隐隐叫喊唱喝之声,正是那八百年前的朝奏之曲。
黄沙满天,号角吹响,一切都仿佛回到八百年前,周棋看向蔚蓝天空,低声自语:“天亡了我大周八百年,朕便再建大周,叫他万世永存。”
鼓声阵阵,这些铁骑并没有冲锋,而是牵着马,一步步向前走来,手中长枪寒光凛冽,杀气逼人,尽管慢慢走着,但那一股气势却是丝毫不弱。
这般缓缓压了过去,那些西周兵卒看到这些恐怖景象,胆子小的三条腿都已经软了,而胆大的,还紧紧握着长刀强撑,虽说西蜀这些年征战不少,士兵之中也养出几分杀气,可又怎能比得上八百年前的西周乱世。
当年群雄割据,诸侯并起,天下各门各派势力无数,不下上百,而在那个时代,几乎半数之人都是兵卒,西周这些阴兵在当年,无论哪一个都身经百战,趟过几千场血水活下来的精锐,当年这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放到现在都可以算得上百夫长,千夫长甚至万夫长,乱世方能出英雄。
千万场杀戮才攒出来的一点儿杀气,又岂能视等闲,他们凝视着蜀军,便叫这些可以称得上蜀地精锐之师的步卒一阵慌乱,阵型都有些松散。
裴炽蛮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两军对垒,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可此时还未交战,蜀军便已然不战自愧,他自然怪不得这些蜀军,因为他们面对的这群家伙,每一人经历的阵仗,恐怕都比他要多,单轮气势,裴炽蛮能比过的寥寥无几。
庄严肃穆而又杀气凛冽,这便是此时。达州数十万兵卒最真实的写照,战马不曾鸣叫,刀兵不曾相见,两军尚未对垒,却之间的蜀军已然成了溃散之势,眼看便要溃不成军。
周棋临空而立,气运做云朵,浮在其脚下上下浮沉不断,他看向这些溃不成军的蜀军,不由得有些感慨的朝着秦墨道:“这些年过去,这天下已然这般太平了吗,这些兵卒眉宇中就几丝杀气,我看杀过的人屈指可数,真当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除去两年前的一场秦蜀之争,自当年秦皇扫灭七国之后,世上便再无战事,这些蜀军其实自然比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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