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遥望远方,良久不曾言语,过了许久后,他终于释然般吐出一口浊气,道:“虽秦皇待我琅琊山轻,周棋视琅琊山重,可到了当今世道,我终究是秦人,杀了当年的秦皇,我已经说了,仇怨已然了去,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我欠着大秦的隆恩,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背信忘义之举。”
齐鹤岚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虽然曾是齐人,但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闲散的江湖无尾鱼罢了,哪里会被旁人左道,只是他终究是叹了口气,道:“小皇帝看着老秦皇死在你手里,终究是不会罢手的,这般到了来日,琅琊山定然又会有一场大祸。”
年轻人沉默,落叶飘到他的鬓角前,他有些呆滞,抬头望向天空,日光有些刺目,照在他清俊的面庞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年轻男子过了许久,想了许久,终于喃喃道:“秦不负秦,秦便不负秦。”
两个秦,前者为国,后者为人,齐鹤岚自然听懂了,他笑呵呵的打了个哈切,笑着道:“既然下了决心,你就得多加几分打算了,大周几十万铁骑若是杀将过来,大秦也不好受,到时候定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不忙,几年没回百里坡上了,您不得叫我好好赖上几日。”年轻人嘿嘿笑了笑,在十里坡内,并没有什么繁琐的礼节,他靠坐在驴身上,伸了个懒腰笑道:“齐老前辈,您整日窝在百里坡内,就混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头,还坐的这般实,可不容易啊。”
“坐不实又怎的,老夫百里坡前也从未设置过什么结界,什么牛鬼蛇神的,天下第一的名号老夫还不稀罕,不过在老夫这里,无论是谁,都是有多少本事用多少,活的下来的再争,活不下来的也就不用争了。”齐鹤岚不屑的撇了撇嘴,胡子飘荡,看起来有些滑稽,不禁笑着说道。
“齐老前辈,你说我与日后大周敌对,该如何来对敌才好?”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
“这些日子蜀周相争,蜀中江湖门派不曾动手,你可沿途一路去除去这些江湖中门派,便可为后时与西周对敌少上几分威胁。”齐鹤岚笑了笑,道。
“小子受教。”秦墨道。
在这百里坡内,只有些少许清酒,不过都被齐鹤岚搬了出来,眼前这一老一小显然都不是擅饮酒的人,这所谓的少许清酒也够他们醉上几个来回,而眯眼老头看到齐鹤岚搬出来酒坛的时候,拉起白鼠便要跑,白鼠心下诧异,连忙问道:“老先生,您跑什么?”
“你问我跑什么,不跑等着那家伙耍酒疯杀人啊。”眯眼老头撒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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