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圆明园两日后,征瑞遣人来报,今天他会在早上十点,带着欧洲传教士一起到使团馆舍内会晤。
夏青黛照例是早早就吃了晚饭钻进房间的,待她完成了每日的学习任务后,便洗漱好趴在玻璃缸前看小人国了。
当时正是征瑞带着欧洲的传教士们过来之时,她好奇他们会聊些什么,便化身小人,隐在欧文的边上旁听。
来的有一个法国人,两个葡萄牙人,三个意大利人,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西方小喽啰。
这些人跟英国使团穿着自己的西装衬衫蕾丝边的礼服不一样,全都是一袭中式礼服,脑袋上还戴着等级分明的顶子。
地位最高的葡萄牙人彼那铎,是乾隆的客卿,还给和珅治国病,头戴蓝顶;两个意大利人戴白顶,其他人则戴镀金的铜顶。
夏青黛就坐在边上默默地观察,哪怕不参与,都感觉长了好多见识。
她看过马戛尔尼自己写的中国游记,知道眼前这个在东方地位最高的西方人彼那铎深为他所忌惮。两人从握手开始,就是一脸的假笑和提防。
不过双方貌似沟通不太顺畅,一个讲葡萄牙语,一个讲英语,互相听不懂。
在这个时期的欧洲,拉丁文和古希腊文还有法文是上流社会人士的必学项目。他们的宗教活动需要用到前两种语言工具,就相当于文言文在华夏的地位。而后者因为巴黎的时尚地位,所以也受到整个欧洲上流社会追捧,算是通用语,跟后世的英语差不多。
这样的情况下,双方不应该有隔阂啊。但现在双方就是一幅彼此都茫然不解的模样。
夏青黛悄悄在欧文的耳边问:“我记得你们都要学拉丁文和古希腊文的,怎么还不能交流呢?”
欧文低声回道:“因为不想。”
“噢~”夏青黛懂了。虽然都是西方来的,但是大家各自心怀鬼胎,并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情。
寒暄了一会儿后,马戛尔尼又向征瑞提起想去京城住的事情。之前王文雄和乔人杰都以他们没有权力就此事作出决定,婉拒了马戛尔尼的请求。
征瑞听了翻译说的话,摸了两下胡须,没有立刻回答,倒是那个葡萄牙人彼那铎立刻开口道:“诸位搬去京城恐怕不是个好主意,皇帝陛下现在承德避暑山庄,若你们去了京城,则往来热河大为不便。”
征瑞深以为然,也不是很喜欢英国人瞎折腾。他最好这群英国佬乖乖地不要闹幺蛾子,等给乾隆祝完寿了,就可以直接卷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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