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祗被冯乔冷飘飘的话说的心中发寒。
他突然就想起了数年前,还年幼的他躲在柱子后面,亲眼看到冯蕲州在灵堂里面,红着眼掐着冯恪守的脖子,险些活活弄死他的情景。
冯长祗瞳孔一阵猛缩。
“一定要搬出去吗?”
“不搬出去只会闹的更僵。”
冯乔打断了冯蕲州的话:“二哥,你应该很清楚我爹的性子。”
“祖母现在一味护短,拦着爹爹不许他追查,我们如果继续留在府中,爹爹和祖母对上是迟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谁能保证济云寺的事情,不会出现下一次。”
“到时候,我如果没那么好的运气,侥幸活命该如何?”
“而我如果真出了事情,我爹会怎样,冯家又会怎样,你可有想过?”
冯乔将剩下的芙蓉糕放在手心,手指一碾,那芙蓉糕就碎成了沫。
她脸上笑容淡了许多,手掌摊开把那些碎末抖落下来,带着草绿色的粉末飘落一地。
“其实不管是对大伯和祖母来说,还是对我和爹爹来说,搬出去无疑都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在济云寺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我们不用和大房撕破脸恶语相向。”
“这几年,大伯的心越来越大,他私下与大皇子、五皇子来往过密,又和相府的人走得极近。”
“先不说陛下最是容不得结党之人,就算是真要寻一人辅佐,他如此摇摆不定,在几人中间吃尽好处,自以为左右逢源,却不知自己早成了他人砧板之肉。长此以往,他迟早会把他,把整个冯家都搭进去。”
“爹爹另立府邸,未必是要真的从冯府脱离,但是至少能够让大伯清醒一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免得到头来害人害己。”
冯长祗听到冯乔的话后,张了张嘴还想劝说。
冯乔就直接很认真的看着冯长祗,开口堵了他口中想说的话。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爹爹既然选择了搬出去,那他就一定准备好了应付随之而来所有麻烦的准备。”
“不管是朝堂倾轧,还是御史流言,我爹从不是庸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每一个决定所会带来的后果。我不需要,也没必要用我或者是别人所以为的事实,去干涉爹爹的决定。”
“我冯乔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我在乎我所在乎的人,也要守护我要守护的事情。我绝不会让自己有朝一日,成为牵制爹爹,甚至动摇他意志的软肋。”
冯长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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