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宜欢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的话,忍不住失笑。
她倒不是怕还有人会对她下手,毕竟那些人就算再想害她,也不会傻到在同一个地方动两次手。
更何况郑国公府的人又不是吃素的,之前没有防备被贼人混了进来也就算了,如今都知道有人敢进来行刺了,以郑国公的性子,怕是早就叫人把郑国公府里里外外都清了一次。
她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出去,有些不好。
不过见廖宜欢一副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渴求,双手拉着她的手就差多条尾巴摇啊摇的样子,忍着笑小声道:“那走吧,别惊动了别人。”
廖宜欢大喜。
两人见无人注意,便悄悄的顺着前面的人群退了出来,溜到了花厅外面。
廖宜欢说的地方果然离花厅不远,虽然少了冰盆多了丝燥热,但是四周有树荫遮着,倒也还算凉爽。
“还是外面自在,这京中办个寿宴怎么这么麻烦。在河福郡的时候,我外祖父他们过寿可都简单的很,一家子聚在一起吃喝一顿便是,哪像他们这样,搞得比成亲娶媳妇的还热闹。”
廖宜欢长长的出了口气,早知道这么累,她就不依着她娘的意思来了,让大哥一个人来就是。
冯乔在旁轻笑起来:“这皇城脚下,人人都讲排场,事事都要攀比。郑国公一门皆荣,又几代殷贵,柳老夫人大寿若是不好好操办,别人只会议论他们。”
事事皆放于人前,处处都被人考量。
做对了,不见得赢来称赞之言,可一旦行差踏错,漏了一星半点的规矩和体面,丢的就是整个家族的脸面。
这也许就是世家大族,朝臣贵戚由不得自己的地方。
廖宜欢挠挠下巴,有些似懂非懂。
宅门内院的事情,她向来不明白,她娘虽然一直想着教她,也强行灌注了她不少,不过她仍旧是一摸一脸黑,心里也没想着要去明白。
在她心里,这京城虽好,却还比不上河福郡,天天锦衣玉食,也比不得追匪时在山中风餐露宿。
不过廖宜欢倒是对另外一件事儿挺感兴趣的,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冯乔文道:“那郑国公既然这么孝顺,为什么你们都叫这郑国公府的老夫人柳老夫人?”
出嫁从夫姓,比如冯老夫人,郭夫人,还有那个李夫人…
为什么独独柳老夫人是以自己的姓氏来称呼,而不是温老夫人?
冯乔闻言正待解释,两人身后就传来一阵柔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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