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着廖楚修郑重其事的话语,抬头看着他时,眼底多了几分莫名:“世子什么时候开始忧国忧民了?”
“我不忧国,也不忧民,天下苍生与我何干,只是如果雁南关失守,河福郡也保不住,贺兰家镇守河福郡近百年,必会首当其冲被战火所及,届时两国夹击之下,皇帝定会让我率军增援。”
“所以?”
“我讨厌打仗,不喜欢血腥。”
冯乔原本还以为会有什么天大的隐秘能听到,谁知道廖楚修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让她提着的心瞬间拐了好几个弯,险些岔了气。
冯乔忍不住瞪大了眼,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上一世南越和大梁勾结攻破河福郡之时,贺兰家困守河福郡时,永贞帝的确是钦点廖楚修为将,率兵前去增援,据后来的人说,那一仗廖楚修简直犹如神灵附体,与贺兰明泉联手之下,不仅快速扭转了局势,生擒了南越主将,更是直接率军险些攻入了南越皇城,打的南越皇帝亲自递了降书,自此萎靡十数年不敢犯燕。
廖楚修在此一战中声名显赫,立下汗马功劳,当时朝野沸腾,民心所向,就算是永贞帝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允了他承了镇远侯的爵位,还让他掌了实权,脱了那万年世子的名号。
冯乔还记得,那时候的冯长祗和廖楚修十分不和,每次廖楚修来时,冯长祗身上必定会见血,而在冯长祗嘴里,廖楚修就个是野蛮暴戾处处以武力权势压人,动不动就要人命的蛮子,可如今廖楚修却说,他不喜欢血腥?
那上辈子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手中尸骨成山的人是鬼吗?!
冯乔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白了廖楚修一眼道:“世子还真是善良。”
她压根就不相信廖楚修说的话,总觉得这男人嘴里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明知道战事起来后,才有机会被永贞帝重用,才能承爵,能恢复镇远侯府风光,手握军权,鬼才信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眼下不想让他们除掉大皇子,恐怕还有些别的原因,只是他没有说出来罢了。
冯乔也懒得去探听,反正他不愿意说,谁也没办法逼着他讲出来,她只是问道:“你既然都知道我和爹爹做的事情,干嘛不直接去找大皇子,只要你提点几句,大皇子想要自保恐怕不难,又何必拐弯抹角的找上我们?”
廖楚修抛了抛手里的佛珠串子,淡声道:“麻烦。”
麻烦?
麻烦什么?
冯乔眨眨眼,一时间没闹明白廖楚修的意思,倒是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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