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他们一回来,木罗根就混进了膳食送去了榭兰院,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你明知道熹儿天天混在榭兰院里,和冯乔同吃同住,你还让人送这些东西过去,你是想要害死熹儿吗?”
“够了!”
冯远肃脸色铁青,怒声道:“这不是我做的,熹儿是我女儿,我怎么会害她?!”
“那这木罗根是哪儿来的,除了你以外,这个时候谁会对榭兰院下手,除了你以外,又有谁会处心积虑在膳食中下毒…”
“我说了,我没有!”
冯远肃面对宋氏的质疑,脸上哪还有半点往日的冷肃,他猛的一拍床前的木栏,沉着眼看着宋氏怒声道:“二哥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二哥,他一直在追查当初济云寺的事情,前几日坊市之中更是抓到了活口,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你以为他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你当他真的是回来看望母亲,小住几日吗?!”
“明知道他已经对府里的人起了怀疑,甚至于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查当初的事情,我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明目张胆的给他们下毒,更何况我若真是要毒死他们,一瓶鹤顶红足以,又何必费尽心思弄什么木罗根。”
“今日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永远不会拿你们冒险,我就算沦落地狱,也绝不会伤害你们母子。”
“我冯远肃这辈子对不起任何人,却唯独对得起你!”
宋氏从未见过情绪如此激烈的冯远肃,更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么直白却震撼人心的话语,她已经几乎快要忘却,当初两人刚成亲时,冯远肃也曾是肆意少年,他也远没有今日这般冷肃,他曾抱着她说,他一辈子都不会负她,他曾情动的告诉她,他会一辈子都护着她。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呢,她对他满心防备,处处怀疑,而他对她也越来越淡漠,几至无话可说,两人明明同枕而眠,明明是这世间最亲近之人,心中却仿佛隔着数道天堑,彼此说不出半句实话,更永远都没有真心相对之时。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注①)
大抵,就是如此。
“远哥……”
宋氏被震的喃喃出声,微张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冯远肃却是快速侧过脸去,垂眼间脸上就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就好像刚才怒极大吼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这段时间你好生照顾熹儿,不要再让她去榭兰院,那边不太安全。二哥此次回来后性情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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